不過片刻，楚枝就被凍得嘴唇烏青，身體瑟瑟發抖。
楊飛說：“她更沒有防備呢。”
楚枝發虛的眼神看過來——
幾個師兄師姐只看了一眼，隨即當作沒看見，齊刷刷扭過頭。
笑話！這姑娘剛才對小師妹出手的狠樣還歷歷在目呢！
怎麼可能出手幫忙，不是很傲嗎？現在憑自己本事吧。
甯越眯著眼睛看向戚緒呈的位置，那裡只有一塊被冰封住的冰雕。
下一刻，身後一陣陰冷的氣息傳來。
戚緒呈突然出現在身後，重劍抵上腰間的觸感傳來。
下一刻，甯越的身影直接消失。
反之，戚緒呈的背後又中了兩支箭。
他悶哼一聲，左手持劍猛地揮出——
竟然直直地地上虛空中甯越的脖頸。
甯越伸手捏住這鋒利的重劍。
戚緒呈問：“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問的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是戚緒呈的事情。
甯越裝作思考，抬眸卻眼含笑意。
“……具體是從下界後回來，第一次見你時。”
戚緒呈動作一頓：“……我的掩飾？”
“掩不掩飾有什麼區別？”甯越說，“你的魔氣濃郁得快把你燻黑了。”
戚緒呈神色凝滯了，他眯著眼睛看甯越：“我的魔力隱藏得非常好，你是怎麼發現的？”
甯越笑而不語，周身的氣勢陡然強烈凌厲起來，半晌，她才笑意盈盈地說：“秘密。”
她看著面色青紅交夾的戚緒呈，不動聲色地調轉靈力。
甯越也是剛發現，她的眼睛竟然能看透魔氣。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唯一的變故大概就是寧斂給她啟用了肩膀上的胎記。
大概就是這個原因，才讓甯越能夠看到被隱蔽起來的魔氣。
重新回到上界時，甯越才發現這回事兒，令人驚懼的是——
修真界竟然有數量如此龐大的人沾染魔氣。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煉獄宗的弟子。
但也只是體表沾染魔氣而已，並沒有深入內裡。
唯一不同於其他人的煉獄宗弟子，只有兩人。
一人是楚枝，另一人就是戚緒呈。
楚枝周身竟然沒有一絲魔氣。
而戚緒呈，則是由內而外散發著魔氣。
——戚緒呈顯然是隱藏起來的魔族。
只有魔族十二席才有這樣的能力，完好地藏住魔氣，混跡在修士之間且不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