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英泰微微點頭,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說道:“我需要再跟醫院那邊溝通一下,重新做一下安排,我倒是不介意,可你那邊的傷員撐得住?”
“如果撐得住就活,如果撐不住也是他的命。”皮衣男語氣平靜的說道。
“等我電話。”孫英泰結束通話,看向蔡元郝笑道:“先提前恭喜蔡部長擊斃所有銀行爆炸案的匪徒,立下大功。”
“都是孫社長關照。”蔡元郝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他和孫英泰早存在利益輸送,所以他不在乎那夥搶銀行的笨賊為什麼會和孫英泰有關,更不在乎孫英泰又為什麼要滅他們的口。
反正自己只要照辦,那不僅能從孫英泰那裡得到豐厚的報酬且還能立下大功,雙贏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蔡元郝隨即告辭出門駕車離去。
很快,數輛警車就在不拉燈不鳴笛的情況下秘密向龍山區疾馳而去。
站在家門口,看著一排呼嘯而去的警車,孫英泰吐出口氣,摸了摸簡單包紮過的額頭,現在只等著蔡元郝那邊傳來捷報就能向利宰嶸交代了。
這還是他給利宰嶸辦事以來頭一次被其如此對待,他不恨利宰嶸,他只恨那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要不是那群廢物把事情辦砸了。
利公子又怎麼可能打他呢?
……………………………
大概十分鐘後,龍山區。
皮衣男四人藏身的民宅裡,沙發上的傷員呼吸已經變得越來越微弱。
彷彿隨時都可能斷氣。
“大哥,再打電話催催吧,他可能要撐不住了。”車日珉憂心忡忡說道。
皮衣男低頭抽著煙,臉色沒有太明顯的波動,“這行本來就是拿命換飯吃的,我們做到這一步,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接下來就看天意吧。”
另外兩人聞言,頓時無話可說。
轉眼間又是幾分鐘過去。
但遲遲還沒接到電話,皮衣男眉頭不由緊鎖起來,多年行走在法律邊緣而養成的直覺讓他預感到不對勁。
“怎麼了大哥?”另一個不配擁有名字的青年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就在此時,一束燈光突然從窗外射了進來,屋內能活動的三人瞬間做出反應,紛紛把槍上膛,各找掩體。
皮衣男躲在窗邊,微微將窗簾拉開縫隙往外看了一眼,只見一輛又一輛的警車停到了門外的街上,他陰沉著臉說道:“是警察,我們被賣了。”
顯然,是僱主出賣了他們。
“該死!他怎麼敢!他難道就不怕我們投降把一切交代出來嗎?”車日珉頓時又驚又怒,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皮衣男腦子轉的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面色沉著的說道:“或許這些警察就是他派來滅口的,如果我們投降的話,那剛出去就會被打成篩子。”
看來僱主的身份比他想象中的更不簡單,也是,畢竟是敢僱傭他們殺害許敬賢妻子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那怎麼辦?就靠我們三個根本沒得拼。”另一個青年滿頭大汗的說道。
而且他們還就只有三把小手槍。
“裡面的人都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發起強攻了!”
外面已部署好的警察開始喊話。
“只有拼了,死路一條,多帶出幾個墊背的吧,免得路上寂寞。”皮衣男話音落下,又拿出手機給孫英泰打了過去,然而卻是根本已經打不通了。
“嘟~嘟~嘟~”
“把你的手機給錢。”皮衣男收起自己的手機對車日珉伸出了手說道。
車日珉立刻依言照辦遞上手機。
“儘量拖延時間。”皮衣男接過他的手機,丟下一句話走到一旁,開啟錄音功能說道:“我是5月20號在江南區銀行外製造爆炸案的匪徒,我們搶銀行只是假象,而真實目的是為了殺害許敬賢檢察長的妻子林妙熙……”
“放!”
“砰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