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有人在槍聲中倒下,陶紫鳶卻再也不敢動用玄術的力量,侍衛們本應該配備的長槍也在出來的時候被陶紫鳶收了起來。所以,他們就像是獵物一樣四下竄逃著,好不狼狽,
而暗處的那些人已經蓄勢待發,一旦自己再有什麼舉動,他們就可以有正當的理由對陶紫鳶下手了。
一路的奔波,最後終於在那些人趕到之前抵達了燕都城外運河上的輪船邊。
陶紫鳶跳下馬,匆匆走到前面掀開了馬車的簾子,車裡的李相卿一手捂著血肉模糊的左臉,鮮血流淌圍繞著右邊的眼睛,“快上船!”
陶紫鳶叫來了侍衛將李相卿背上船,
自己在前面開路,船上計程車兵有意阻擋,似乎是提前打了招呼,陶紫鳶的劍架在了士兵的脖子上,用著屬於他們的語言,怒聲道,
“放下你的槍,我後面的人是王朝的談判使臣,我不管你們的將軍交代了什麼,別忘了這裡不是你們的將軍做主,還有其他王國計程車兵!耽誤談判的責任,你們的將軍出身權貴,可你們卻是隨時可以犧牲的角色吧!”
不知道是陶紫鳶的氣勢太過駭人,還是他們真的分析了一下利弊,看著遠處即將抵達的將軍,士兵有些不甘心,卻也只能用無奈的方形。
陶紫鳶剛上船,便有其他王國的將軍少將露出了面孔,看到侍衛背上血流不止的李相卿,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軍醫!”
緊接著陶紫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李敖。
一個個在談判場上趾高氣昂的將軍對他卻是異常的尊敬,一身藍色的貴族軍裝,胸前佩戴著一串的徽章,那是屬於他的功勳。
“往這邊來。”
李敖說著人群中已經讓開了一條路,陶紫鳶讓侍衛隨著那個人走,自己尾隨在後面,以防這些人對李相卿暗地裡下手,即便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她不能再冒著一丁點的風險。
讓那個人身在危險之中,一次已經是她極大的過錯。
區時空的軍醫動作很利落迅速,似乎總是在處理這樣的傷口,不一會兒便已經消了毒,上了藥,將傷口包紮起來。
從右邊的額頭斜向下的方向包裹住了李相卿的左眼,李相卿握著即將起身的李敖的手,淡淡道,“看在我沒了一隻眼睛的份上,少一些。”
李敖疑惑的目光看向旁邊的陶紫鳶,後者在一邊看著努力忍住自己的淚水,翻譯著李相卿的話。
他那樣一個驕傲的人,什麼時候求過別人?更何況還是在這樣自己被傷到的情況下。
聽到陶紫鳶的翻譯,李敖意外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李相卿,
“少多少?”
李相卿道,“八千萬。”
李敖聽後毫不猶豫的搖頭道,“太多了,最多兩千萬。”
陶紫鳶看向床上的李相卿,看著他仍舊在努力的爭取,
“六千萬,你們的人道主義精神呢,我的侍衛死傷大半,就算給我們一些撫卹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