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對方不會顯露真實的身份!
蕭南平靜的看向這位仇怨極深的對手,不再使用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少年的語氣平靜得像是東龍湖的湖水,偏偏內裡潛藏著無數的暗流,在洶湧,在咆哮。
王古指著他的鼻子喝問:“蕭南!平時你連打敗我都很艱難,你竟然想殺我爹!怎麼可能!哈哈!”
蕭南的眼睛盯著王筌,沒有一絲一毫的看向曾經的這位同齡對手。
王筌豎起手掌,收斂住凶煞氣息,說道:“古兒,你不如他。”
王古語氣一滯,怔然倒退數步,內心裡竟然再也不敢與蕭南對視。
曾經的蕭南打敗他,就成為他的心魔,難以逾越。
如今的蕭南再次面向他,他卻竟然連直面的勇氣也無法升起。
這就是差距,天與地的距離。
王筌緩緩提起手裡的黑刀,指向少年,說道:“如當年所言,既來之,則戰之!”
他有自己的絕對的自信,不相信自己會再次敗在對方的手裡。
蕭南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最後一次問道:“我父親蕭酒……是生是死?”
表明了身份,即將進行最後一戰,心裡便再沒有了顧忌。
這也是他想借此聽到王筌回答的準備。
王筌用手摸著刀,難得認真的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連我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你信嗎?”
事實上,當年蕭酒在追殺中逃離南離部落,一去深山無蹤影。
他雖然派遣了無數人尋找對方的下落,但確實一無所獲。
因此,他也不知道蕭酒的真正生死。
不過,既然蕭酒這麼多年都沒有再露面,那麼大抵是……死了。
蕭南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心神黯然。
王筌微微掛起微笑,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折損對方計程車氣,也是戰鬥的必備內容。
爭鋒,從蕭南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王筌歪一歪腦袋,活動僵硬的脖頸,發出骨節脆響,也問道:“我也想知道一件事,天下第一至寶造化玉書……蕭酒是否遺留下關於它的下落的資訊?”
蕭南反而一怔,什麼至寶?
他根本沒有聽說過這件東西,造化玉書?
原來南離王氏當年追殺自己父親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所謂的什麼天下第一至寶!
甚至,包括從太安國遠道而來的無數強者,也僅僅是為了奪寶……
蕭南在這一刻,才終於明白真正的真相。
可是,就因為這件寶物,導致自己與孃親這些年,過得如此艱辛而痛苦?
他禁不住的苦笑,內心裡唯有苦澀。
“原來如此,造化玉書?呵呵,我父親從未對我和孃親提起過,又怎麼會有任何線索……”
他自嘲一樣的笑起來,當抬起眼落在王筌身上,只有極致的恨。
唯有殺了此人,屠了南離王氏,才可消自己的心頭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