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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世偉臉色鐵青，氣得一句話都不出來。
梅瑗則嘆了口氣，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顧澤恩著急道：“究竟怎麼回事，您倒是呀！”
他看看姑姑姑父，還有嚇得不輕的表弟，心急如焚。
梅瑗嘆道：“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們這些輩。可是，偏偏和你們三個都有關系……”
可不是嘛，有關南九笙的身世，關繫著顧澤恩的戀愛物件，也關繫著祁漁是否有個親姐姐。幾個人都在一張中，彼此關聯。
梅瑗見丈夫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斟酌著字眼，把十幾年前的舊事了一遍。
“姑爺和姑奶奶結婚之前，曾經結過婚，也有過一個女兒……”
她才了這一句，祁漁就驚呼道：“什麼！”
他從來沒聽過爸爸是二婚，甚至他竟然不是爸爸的第一個孩！
顧夫人望著目瞪口呆、頗受打擊的祁漁，心頭湧上一絲憐惜和愧疚。
平心而論，這段關系中，顧可純和祁永言再怎麼不對，但祁漁這個孩是無辜的。這件陳年舊事被揭開，祁漁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甚至會留下心理陰影。
但是，為了自己的兒，顧夫人也管不了這個外甥了。
顧澤恩則因為這句話而心驚肉跳，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南九笙——那個女兒，不會就是九笙吧？
南九笙神色平靜，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過激反應。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爸爸拋棄了她和媽媽。
回想她這麼多年來反複夢見的夢魘，夢中的那對惡毒的男女的對話，可不就是一個被稱為“永哥”，另一個是“阿純”嗎，原來就是祁永言和顧可純。
盡管顧夫人的故事還沒講完，南九笙卻已經確認了，眼前坐在沙發上的那對狗男女，就是害得她媽媽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害得她十幾年寄人籬下、受盡欺淩的兇手！
她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可怕，像刀一樣，將顧可純和祁永言一刀一刀淩遲。
可是，顧可純仍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世界裡，而祁永言還在用那種令她作嘔的眼神盯著她看。
顧澤恩一手拉著南九笙，一手拉著祁漁，懷著又好奇又情怯的矛盾心情，追問道：“然後呢？”
梅瑗看了顧可純一眼，道：“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你姑父和原配妻分開了，和你姑姑在一起了。”
祁永言因為這句話，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顧澤恩忍不住問道：“那……那個女孩兒呢？九笙難道就是……”
祁漁緊緊抿著發白的嘴唇，難以置信地看著南九笙，手也在抖。
他真的沒有想過，這麼美麗的九笙姐姐，原來竟是他的親姐姐……
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祁漁有種想大哭一場的沖動，想沖出門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任性地宣洩情緒。
顧夫人再次嘆氣，瞥了一眼顧可純和祁永言，低聲道：“九笙就是當年那個女孩。你姑姑過，她和她媽媽長相十分相似，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姑父才一直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