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一鳴發了一張傳音符,黑衣築基臉色一變說道:“師兄慎重,我們青桃坊千年以來都沒有發生殺人奪寶之事,一旦事情傳揚出去,齊師兄就是開闢了紫府,宗門追究下來也沒有好下場,何必為了不義之財去冒險?”
齊一鳴淡淡的說道:“楊師弟,你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可能,自然能看的開,可是為兄要開闢紫府,要籌集玄英玉髓的善功,不想辦法搞一點意外之財,怎麼可能成功。”
黑衣築基繼續苦勸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種事情踏錯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到時候事情傳揚出來,宗門為了保護聲譽,一定會徹查,師兄就是能更進一步,一樣會被宗門嚴厲追究的。”
齊一鳴擺了擺手,神色堅定的說道:“不是我不知道風險,可是玄英玉髓要十萬善功,師父已經坐化,沒有外力幫助,我要開闢紫府,就只能打他們的主意。你知道我煉有一雙清靈神目,能夠看破修士的儲物袋,此三人儲物袋寶光充盈,按照我的估計靈石不下於三萬,只要幹成了這一票,就能籌集到很大一部分善功。”
黑衣築基與齊一鳴關係非比尋常,他們是嫡親的師兄弟,在丹陽宗內關係最親近之人,正是自忖黑衣築基不會出賣自己,齊一鳴才敢當著他的面搞鬼。
見黑衣築基一臉擔憂,齊一鳴神秘一笑,智珠在握的勸道:“你放心,我做事向來小心,絕不會讓事情傳出來露出了馬腳,此二人並不是本地人,死在宋國無人關心。按照我的估計他們是虞國人,等一會兒畢道友趕來,自然能夠認得出來,如果有勝算在動手不遲。”
不到片刻功夫,丹陽樓就進來兩個修士,此人都與張志玄打過一次照面,正是洪山宗紫府宋學瑞、南閭閣紫府畢啟龍,兩年前的洪山宗大戰,此二人都是參與之人。
畢啟龍與齊一鳴非常熟悉,一進門便說道:“齊道友找我來幹什麼?”
見齊一鳴目光對準了宋學瑞,畢啟龍哈哈一笑說道:“這位是洪山宗宋道友,是我的好朋友,齊道友大可放心。”
齊一鳴攤開一張白紙,很快就畫出了張志玄三人的畫像,朝著畢啟龍問道:“這三人畢道友可曾認識?”
張志玄來丹陽樓時做過偽裝,稍微調整了一下容貌,青禪寒煙二人臉上帶著隔絕神識的面紗,也沒有露出真容。
可是三人的容貌,還是瞞不過齊一鳴,竟然都讓他看清楚了真容。
看到三人的畫像,畢啟龍眉頭一皺,畢竟沒有打過交道,對張家三人他根本不瞭解。
可是身旁的宋學瑞卻臉色一變,他是洪山宗修士,兩次大戰之後洪山宗對青玄宗修士的瞭解遠超外人。
青玄宗成名的築基期修士,他們也有詳細的資料,寒煙與張志玄自然不會例外,都被畫下了畫像,放入洪山宗的藏經閣中了。
張志玄殺死穆懷山,洪山宗自然對他恨之入骨,寒煙是青玄宗核心弟子,也是洪山宗關注之人。
宋學瑞神態變化,當然瞞不過齊一鳴,齊一鳴神色一動脫口而出道:“宋道友認識這三人?”
宋學瑞點頭道:“不瞞齊道友,這三人我確實認識,其中一女是青玄宗核心弟子,剩下二人則是一對夫婦,是青玄宗的家族修士。”
“這三人在青玄宗可有師長?”齊一鳴繼續問道。
宋學瑞說道:“此三人都是青玄宗張初雲後輩,如今在青玄宗沒有直系的長輩,不過這三人如果失蹤在宋國,金老鬼怎麼也會派人來打探訊息的。”
見宋學瑞直接將話題點明,齊一鳴臉色一變說道:“此三人都沒有開闢紫府,但是儲物袋中的靈物不少,事成之後他們儲物袋裡的東西我要分一半,二位道友意下如何?”
現在洪山宗、南閭閣與青玄宗撕破了臉,寒煙三人都是有可能開闢紫府的種子,能殺死他們就能消弱青玄宗的潛力,即使沒有好處宋學瑞、畢啟龍都要插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