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玩了文字遊戲——他只是張勝寒的劍,代替張勝寒殺死了卞離!】
“陳簡?!”眼看他就要走回對面的準備室,沈以樂連忙喊住他,“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主動認輸?”
陳簡說道:“再打下去,我們遲早有一人要受傷,我可不想看到這一幕。”
“那你也不能主動認輸啊。”
“其實你認輸也行,”陳簡聳肩,“只要這場比武結束就行——不過你不服輸,所以還是讓我來吧。”
“你——”
沈以樂不知該說什麼。
第二次了,陳簡又一次輸給她,而且又是在能贏過她的情況下。捫心自問,她的確不可能退縮和投降,繼續打下去會跟陳簡說的一樣,兩人必有一方會受傷。
而受傷的人很可能是她。
陳簡只是沒有明說。
沈以樂頗為惱火地瞪了陳簡一眼:“好啊,這次你讓我,之後我們見面,我不會再讓你這麼悠然自得!你給我記住!”
陳簡忽然覺得,沈以樂是這些日子見過最真實的女孩。她有喜怒哀樂,天真善良,相比最先見到的溫卿筠,還有希闕儀,她的純真尤其可貴。
一股暖意湧上他的心頭,在這個錯綜複雜,充滿心機和算計的世界,他同樣從沈以樂身上感到了一絲慰藉。
他不由得笑道:“下次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希望你說到做到。”沈以樂擺了一張臭臉,嘴巴微抿,看著陳簡離開了擂臺。
看席上,注視這一切的蔡宮連忙跑下臺:“陳簡!你沒必要讓著師姐啊,你輸了之後,就得和稚泣比武了,多麻煩。”
“沒事,我又不怕稚泣。”陳簡擺手。
他有自己的考慮。參加比武是羅斯的意思,而那傢伙沒有要求名次,更何況,羅斯甚至都離開武當,不知去哪逍遙了。因此在這場比武前,陳簡就有意輸掉,選擇與聯手夥伴稚泣比武,至於下一場是贏是輸,全看羅斯那邊的情況。
“對了,上次你跟我說過卞離的事,我幫你問了。”蔡宮說道。
陳簡驚悚一抖:“你問誰了?”
“就……我的那些朋友們。”
陳簡頓了下,心想事已至此,就聽聽他打探出什麼訊息吧。於是不動聲色地道:“打聽到什麼了?”
“卞離和長輩們關係一般,甚至遭到多數人厭惡。”
“有這回事?”
“千真萬確,”蔡宮肯定道,“我的朋友們問過他們師傅。那些長老、護法,都不喜歡卞離,也不想談他的事,只說他死在京城——陳簡,你為何要問卞離的事,他怎麼死了?發生了什麼?”
“你先別說話,讓我想想。”
“行吧。”蔡宮坐在陳簡身旁。
陳簡苦思冥想:卞離和大多數老一輩的關係一般,甚至遭人厭惡。他在京城被殺,說不定出自武當之手,可這些事和千手毒女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溫卿筠說卞離是關鍵人物?
可惡!這樣胡思亂想根本得不出什麼結論,調查了這麼久,也就知道卞離的名字、他死在京城和他的徒弟是羅斯,而真相掌握在羅斯手中,看來無論如何都沒法繞過他,可現在,他人跑哪去了?
陳簡剛想起身,再動身去羅斯的破屋子轉一圈,結果發現有個人不知何時站到了身旁。
“稚泣?有什麼事嗎?”陳簡問。
“聽說我的下一個對手是你。”稚泣的語氣很輕鬆。
“是啊。”
“其實我早就想和你交手了,不過因為分割槽的關係,這大半月都沒機會碰上。”他摩拳擦掌,彷彿馬上就要和陳簡一同上擂臺。
“嗯……我也期待和你交手。”
“你看上去心不在焉。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