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木吉,阿嗲哇系嚯立呀,苦已得呱,其扁西達路。”粗獷地聲音響起,與人在攀談著什麼。
“闊侖西,把儂登哈嗦,吾呢吉馬拓。”
長歌走到十三步的時候,幔帳中傳來輕靈的天籟之聲,如鷓鴣鳥版婉轉低吟:”這位俠士,請留步。”
“多謝姑娘了。”
聞聽此言,長歌轉過身來,朝中間幔帳處,屈身一拜謝道。
“不打緊的,俠士還是早些上來喝些酒水潤潤喉吧!”
未等長歌回話,靠前地樓蘭漢子已拉著駱駝走過來,發亮的眼睛不怒自威,盯著長歌,示意與他同坐。
裝作不經意間瞄了一眼他手臂上偌大結實的肌肉,長歌張著驚訝地嘴巴勉強一笑。
終是笨手笨腳地上了駱駝背身,雖然其過程是他身後的劍柄有意無意的颳了兩次這漢子臉頰。
見漢子未曾在意,長歌滴溜溜地眼珠一轉,只得悻悻收手,拿起駱駝背上的馬奶酒,咕咚咕咚地灌起來,再不說話。
倒是身後傳來姑娘輕聲嬌笑,惹得長歌又是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再戲弄戲弄這個樓蘭壯漢。
幸好這時前面帶隊的人搖起手中的鈴鐺,駱駝便不急不慢地開始趕起路來。
兀自喝了幾口烈酒,長歌好似醉了一般,躺在駝峰上一動不動。
呼吸間酒氣沖天,樓蘭漢子返身一看,太陽當空,他卻是睡得正香咧!
駱駝隊伍遠近行了兩個時辰,長歌這才悠悠轉醒。
睡眼惺忪地揉了揉腰,捶了捶腿,一點也不客氣地又拿馬奶酒喝起來,把前面的鋼鐵漢子都逼成了一臉委屈的樣子。
從長歌手裡接過以後也狠狠灌了幾大口,沿途乾燥地喉嚨遭遇烈酒,自然是嗆得不輕。
“你放心,我不白喝你的。”輕輕拍著大漢的背,長歌又笑了。
他笑並不是因為大漢的吝嗇,也不是因為大漢的氣量。
只因大漢這樣的吝嗇實在要比他的很多豪情大方地朋友要大方地多,氣量也比那些自詡腹中撐船、虛懷若谷地大俠要大地更多。
長歌基本每天都笑,不僅僅是因為笑容能讓他忘掉煩惱,忘掉他那些不願回憶地過往。
他的笑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資訊,那就是即將發生的事會讓他覺得有趣。
就在他臉上笑容未曾退散地時候,結實的路面兩邊已經揚起了陣陣飛沙。
幾乎一瞬間,從地上已然站起來了十七八個黑衣大漢,眼神冷冽,個個手持精鋼彎刀,明晃晃地刀刃透著一股寒意。
領頭地大漢當先察覺不對勁,第一時間抽出佩刀護身,奈何對面反應更為迅捷,繩索自駱駝蹄上一套,樓蘭漢子已然失去重心,一時間人仰駱駝翻。
駱駝嘶鳴,隊伍混亂。
“儂咚伊阿西達路,闊哦西。”摔倒在地的漢子說完這一句話,就已被彎刀架在了脖子上。
幾個樓蘭大漢抵抗一陣,長歌便聽到了幾個女子驚慌失措地尖叫聲。
回頭望去,一行幾人皆已被驅趕下來,蹲在地上。
熟練地刀法,行事雷厲風行,且訓練有素,看樣子似乎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