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嗎膽小鬼再來兩拳啊這種棉花力道,便是你加上你姐姐習武十幾多年的力量嗎”吉格抽著嘴角,勉強笑道。
“你不要再說我姐姐,我打死你”清柳兒出拳如風,切切實實讓單奕感受到了十多年的武學力量。
感受著身上狂風驟雨般密集的拳頭,吉格的表情反倒有些輕鬆了。
他說的話,又何嘗不是對自己所說,明明這副身軀的記憶已經不是自己的,明明後背有著無數傷痕,卻為什麼,要認定自己是個一無所知的人,要抹去此前這個人的生跡,若是這個身軀現在還有家人同樣在找尋著他,那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豈不是殘忍
他必須要接受自己,也必須要肩負這個人身上的重任,誰讓他腦海深處的記憶逐漸浮現了呢。
咬著牙關,靜靜躺在地上,看著天上成雙飛過的白鷺,藍天,想著他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懦弱行為,直到她下手的勁道越來越輕,吉格回過神來望著她,終究還是開始清醒了。
“有沒有感覺好一些。”吉格出聲問道。
她的眸光含著霧氣,楚楚動人。
“別這樣看著我,從我身上起來吧”吉格笑著說道。
她不說話,還是這般人見尤憐的凝視。
“是我該打,徒弟說錯話,師傅吊打徒弟是應該的。”吉格故作坦白道。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她突然趴在吉格的身前,眼眶一紅,哭的更加傷心了。
“誰對你好了,我剛才可是吼了你才是。”吉格只好裝作不解。
“我說你好,你就是好。”得嘞,她反倒有些蠻不講理了。
跟女人說話,首先要注意時機,跟漂亮的女人說話,則要注重更多,首先要看天氣,接著臉色,再其次要看心情,以往讀過書上的經典評判立時出現在了吉格的腦瓜殼中,於是乎,吉格果斷保持了沉默。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傷口還很疼”她關心到差點揭開吉格的腰間繫帶。
吉格朝她笑笑,暗道書上說的不錯,女人果然變化多端,小心為妙。
“要不你打回來吧”看她試探性的問道。
吉格果斷搖著頭,打回來打哪裡胸口可以嗎這樣不太好吧
“謝謝你,我已經沒事了。”清柳兒趴在他身上好久,直到吉格以為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她忽然抽泣一聲,哽咽道。
吉格渾身發麻,艱難的抬起右手試圖安慰她沒事就好,卻因為麻痺的觸感缺失問題,五指張開的大手重重的按在她尤為後翹的臀部上。
然後吉格就看見她臉色通紅,身子一瞬間彈了起來,站在一邊慌忙的整理著身上的衣物,兩手不安的食指交叉分開,再交叉,再分開。
吉格也是有些尷尬,此刻更多的還是啞然,她能重振精神,總是好的,雨過天晴,才會有彩虹。
努力嘗試著雙腿撐地先用力,然後藉助腰部的力量,堪堪直起身子,這是以前練習拳術的基本功,運用起來算是得心應手。
一旁羞紅臉的清姑娘自然殷勤的過來挽著攙扶著他,臉上滿是責備,關切問道:“對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
“你我都需要勇氣,來面對這世間的各種流言蜚語,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傷就有意義。”吉格只好朝她眨眨眼,心中卻浮現出一幅萬馬奔騰的畫面。
“你突然對我這麼好”吉格看著她緊緊挽住自己的手,內心甜蜜道。
“我也不想對你這麼好,誰叫你對我也不差啊”清柳兒難得的吐著舌頭調皮道。
“是不是真的哎喲,不行我的胸口有點痛,快來個仙女用小錘錘幫我揉一揉。”望著她經受不住卻還要故作老練的模樣,吉格只好發動撩妹技巧。
“唔,你無恥。”果然,毫無經驗的清柳兒節節敗退,輸的一塌糊塗。
“誰無恥了,您老看我這傷口,還有這,這,您在仔細看看”吉格一連指著上下好幾處傷口,擺出一副不解衣不足以表證詞的模樣,接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再者說了,我剛剛可是被好幾頭野豬壓在身上,得虧我這身板硬朗,要不此刻還能在這跟您說話”。
“誰是野豬了你真討厭”清柳兒承受不住,甩下他便向前快步走去。
過了一會又回過頭來神色嬌羞的問道:“我真的很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