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還在意託羅,不那麼排斥牴觸,也許二人之間能夠破鏡重圓。
“羅伊姑娘莫要太過悲傷,我只不過是受了託羅的委願,不得不親手交到你的面前。其實這信可有可無,畢竟三十年來他也確實做得不夠地道,所以你檢視與否,也請遵從自己地內心。”
不痛不癢地說完這段話,秋小白便給了一旁表情驚訝地林夕一一個眼神示意,當先大步出得門來。
果然腳步聲快速由遠及近,林夕一在隨後地一息之間跟了出來,只是她地表情似乎......是在生氣?
屋內沒有絲毫動靜,羅伊地思緒也沒有人能確切明瞭。
“秋......秋小白,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一番話?”
秋小白地心神全然貫注在門內地響動時,就看見少有怒氣衝上臉頰地林夕一伸出青蔥玉指朝自己點指過來,她似乎意猶未盡,抹著淚痕輕哼一聲繼續發問:“你知不知道你這一番言論說出來,她會作何感想?若是知道了自己三十年恍若一日地苦等,到最後不過一場鏡花水月,她會崩潰的!”
她的臉頰因憤怒變得微紅,在眼眶打轉的眼淚也不停掉落,間話語充滿著為羅伊鳴不平的哭訴,秋小白一時語滯,實在不知道該些什麼,只好謂然一嘆默不作聲。
同樣身為女子的林夕一此刻定然是產生了情感共鳴,見到秋小白語氣陡變,當然顧不得理性分析。
可秋小白又能解釋些什麼?
畢竟恍如噩夢裡等候的三十年時光是真真切切存在地,誰也不能否定掉這一段漫長地孤獨歲月,更沒有誰能夠有資格談論起感同身受。
“好些了嗎?”待到她停止哭泣,秋小白只好跟進兩步送上關懷,一想到剛剛林夕一地指名道姓,不禁啞然失笑。
她得有多生氣,才能這般放縱?
也許,恰如她本性純善,坦坦蕩蕩,不過意掩飾自己地感情。
“好些了。”林夕一本能地別過頭去用袖口擦拭著淚水,似乎想到了什麼忽又回過身來,抬頭來看著忍俊不禁的秋小白,歉然道:“剛剛對不起了,希望你別介意。”
“不會不會,林小姐也是有感而發,我本來就是有意要激怒於她,你乃女中豪傑,為羅伊打抱不平也實屬應該。”秋小白忍住笑意,醞釀了一下這才輕鬆出言道。
“有意激怒她?這是為什麼?”林夕一抓住重點,面帶疑惑。
“我覺得在三十年前,託羅和羅伊之間一定有什麼刻骨銘心地愛情事情發生,只是後來地結果應該不盡人意,他們二人才落得這般慘淡收場。”
她大大的眼珠漆黑如墨,靈動非凡,這個問題實在沒法拒絕,秋小白淡然一笑,望著林夕一鄭重地點點頭,將心中所想分析出來:
“破裂地愛情有時就像一道看不見的心靈創傷,若是放任不管,不僅不會自己痊癒,反而還會逐漸加深,到最後甚至能夠給人造成難以承受地痛苦。”
“若是在尚能醫治之時把握機會,只需輕輕往裡面刺深一點,讓其痛不欲生之後化血成痂,傷口反而會一步一步逐漸修復直到自己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