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帥氣又陽光的笑容,將沐春擔憂的情緒沖淡了不少,看起來,楚教授的病情應該還比較穩定。
“沐春醫生,怎麼這麼快就來了?花園橋醫院的身心科病人難道今天都請假了?你竟然下午這個時間能來知南附屬?”
“別開玩笑了,老師的病情如何了?”沐春嚴肅地問。
張文文也立刻變得正經起來,端著粉色咖啡杯遞到沐春面前,“喝吧。”
“我不喝。”沐春往後退了一步。
“這是新杯子,我剛衝好的咖啡,一口也沒有喝過,我看你的精神不是很好,很少看到沐春大美人氣色那麼差,我從心底裡憐......”
張文文還沒說完,沐春已經知道他此時要說些什麼,立刻打斷道:“那個詞是用來形容女性的吧,張博士留學久了,要多多複習我們的成語啊,不要用詞不當,要是給病人沒事病情的時候用詞不當,引起誤會,後果也是比較嚴重的。”
“怎麼可能,我這邊的病情全都講的清楚,恐怕身心科的病情不容易講清楚吧,我都難以想象沐春醫生如何讓病人理解身心科那些晦澀難懂的理論,你給病人講解病情的時候肯定比我困難多了。我還有影像學診斷可以幫忙,你大概要開透視。”
“透視?”沐春詫然。
“嗯,就是窺視心靈之類的。”
“沒有的,都是科學,還有經驗,還有接納的心。”
沐春理直氣壯。
“害,我的意思是,身心科那些問題要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清楚真的有些困難,比如說,我最近在讀過年那會在教授家裡拿的那本書,結果上面的字我都認識,就是覺得完全不夠通俗易懂,非常艱澀難懂,我真擔心要是教授以後......”
張文文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沐春的神經瞬間繃緊。
“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教授昨天的檢查結果不好?”
雖然之前就知道教授未必能夠平穩等到年會以後,但是沐春還是不希望變化來的太早,最好永遠都不要來。
這是人的本能,不管祈禱有沒有用,人都會主觀上希望如果厄運一定會降臨,越晚越好吧。
“沒有,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我擔心的事情一開始我們就討論過。”
“張文文,你說清楚一點。”沐春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張文文喊道:“笑學姐,你總算來了。”
“你這麼著急把我叫來,原來是搬救兵的嗎?”沐笑雙手放在白大褂口袋中,依靠著門框。
“我現在和沐春討論教授病情的時候,最好笑學姐都要在場,我生怕沐春一個不高興就把我吃了。”
“你可真會想。”
“我說的是真的,這世界上要是有什麼人能讓沐春醫生變得不冷靜,恐怕也就只有楚教授了。”
張文文其實是自己無法冷靜,他越是笑的輕鬆心裡越是緊張。
沐春也漸漸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不指望張文文的話,他又能指望誰呢?
難道指望教授的病情會自然變好?
沐笑走進房間之時,沐春突然聞到一股馬鞭草的香味。
沒錯,最近這段時間縈繞在他周圍的那個味道中一定含有馬鞭草的成分。
“笑笑,你用了香水?”
“是啊。”沐笑說。
“什麼牌子的香水?”沐春著急地問。
“你怎麼了?”看出沐春突然神色慌張,沐笑頓時警覺起來。
“沒有,我只是在擔心一些事,但應該不會那麼巧合,我們先討論教授的事情吧,教授的病情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