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一明回答。
“你說她和另一名男子一起中毒?”張枚又問。
“是的,一名男子,年齡比她大3歲。”
“男子叫什麼名字?”張枚的感覺很糟糕,但是她的表情仍然看不出半點緊張。
她需要冷靜的思考整件事,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個人,那麼和她一起中毒的男人,難道是?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可真的是人間一大笑話。
見劉一明不回答道,張枚又問,“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警方應該很快就調查清楚了吧。”
“這個是當然,只是我好奇為什麼張枚阿姨不問女子的名字而是問男人的名字。”
“律師的工作習慣。”張枚隨便找了個理由。
“男人名叫陳豐。”
果然是他嗎?
張枚冷笑了一聲,這聲笑使得餐廳裡的氣溫突然驟降。
這可真的是有趣極了,當年費盡心力幫她脫離魔爪,現在居然又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張枚困擾了。
張枚糊塗了。
張枚覺得這個世界簡直沒有辦法拯救了。
陳為為看到妻子一言不發只是嘴角掛著冷酷的微笑,知道她一定遇到了什麼天大的難題。
這個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更讓人擔心。
“老婆,你沒事吧。”陳為為也不怕劉一明坐在一旁,急忙關心起張枚。
“我沒事。”
說完,張枚又抓起兩片全麥麵包,咬了兩口之後,她喊道:“阿姨,給我拿一塊黃油過來,切兩厘米厚。”
“兩厘米?媽,你到底怎麼了?”
楚思思從來沒見過張枚吃那麼多東西,心想,這不就是沐春老師說過的應激性進食嗎?
兩厘米黃油送到餐桌後,張枚直接放進麵包中,然後水都不喝開始咬了起來。
“讓她吃吧,吃完再說。”陳為為拉住了楚思思的手臂,“讓媽媽吃完再說。”
“沒事,你們說,我聽著,一明,你繼續說。”
“我......我是不是不該來?”劉一明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所以,那個女子的名字我是不是不用說了?”
不知道該把視線看向何處的劉一明最終朝向陳為為這裡求助。
“一明,你別緊張,這件事情我們慢慢會弄清楚的,可能是你張枚阿姨曾經的一位當事人,至於名字,我想你張枚阿姨應該已經知道了。”
“當然,我當然知道她的名字,她叫耿夢對不對?”
“是的,是耿夢,這麼說張枚阿姨知道這名女子的情況?”劉一明稍稍放鬆了一些。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知道她的情況,這是我二十多年前受理的一樁離婚案,具體情況我現在不想說,上週她突然給我打電話,還約我見面,電話裡她一直在哭,而見面的時候卻什麼也不說,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提起,然後就發生了煤氣中毒事件。”
“這麼說你們二十多年沒有聯絡了?”劉一明驚訝不已。
這件事情完全不符合正常邏輯。
一箇中毒的人在昏迷中為什麼會反覆喊著一位二十多年前律師的名字?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