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他說話那種頻率,更像是一隻倉鼠了。
好像,有點意思。
許丹暗自想著,突然,她想到一個好辦法。
你不進,我進,你退我也退。
看起來不是什麼好辦法,但是以許丹的經驗來說,這種看似不太和常理的辦法卻是男女交往中非常有用的辦法。
男人嘛,有時候就是這樣,你盯著他,他想逃,他一逃你就難過,這時候他就高高在上佔領了領先地位,更不會在意你的感受了。
說起來,這些道理並不難明白,只是有些女孩天真的以為男人那裡有真心實意罷了。
當然,許丹相信可能也是有的,只是她不需要,隨著那位大人的離開,她已經再也不需要也不會相信了。
當男人逃的時候,你比他逃的更快,當男人站在原地不願意向前走一步的時候,你應該立刻向前走一步,要走的優雅,走的漂亮,甚至急功近利都可以,但是這一步只要肯動,一般都能賺到不少籌碼。
等籌碼累積到一個邊界值,局面就會完全掌握在她的手上。
這種掌控生命的感覺,真的是太美味了。
許丹滿含歉意地說,“醫生,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實在是有些不之請。”
“不之請?啊,好深奧的詞啊,我真懷疑我的語文是書法老師教的。”沐撓了撓腦袋,隨口一說,眼睛還在忙著找所謂的遙控器。
許丹痴痴一笑,笑容真是雨裡洗過的如花如夢。
“醫生真是太有意思了,我聽人家說過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可從來也沒有聽誰說過語文是書法老師教的這樣的笑話,再說書法老師很多都是很有文化的吧,一個書法很厲害的老師應該教授語文也不會很差,是不是啊,醫生。”許丹說完,笑的愈發靦腆可。
尤其那最後一句似問非問的“是不是啊,醫生”,甚至帶有幾分少女的羞。
沐搖搖頭沒有理會許丹的意思,反而是一本正經嚴肅認真地解釋了起來,好像真的生怕許丹沒有領會他的意思一樣,“不不不,我對書法老師的語文水平沒有半點歧視的意思,相反我倒是覺得說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這種話有點得罪數學老師,數學老師表示嚴重不服啊。
還有什麼課不好都說是體育老師教的,這個就更沒有道理了,體育老師無端被黑幾十年從來也沒什麼什麼抱怨,那正是說明了體育老師非常有修養,所以這種說法我覺得真的不合適,既沒有討好到語文老師,同時也得罪了其他老師。
但是我的意思不同,非常不同。
語文是書法老師教的,意思是指,我居然會寫那些字,但是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明白了?這是一個醫學上的比喻,表示一種認讀障礙。
啊呀,不好意思,我又說了你聽不懂的了。”
沐這麼一繞,許丹竟然不記得自己之前說了什麼,不不願地自己站了起來,站起來後才想到,她剛才是想讓醫生扶她一下。
許丹很優雅的走出門診室,隨後又轉對沐說道:“沐醫生,謝謝你,我這就去檢查。”
沐也有些驚訝,居然真的去檢查?
這個許丹在想些什麼?
等許丹離開後,沐回到座椅上躺了下來,掛號系統上一個病人也沒有,看來中午之前也就只有許丹一人了。這些檢查全部完成只要也要一個多小時到兩個小時,心電圖倒是不用排隊,另外幾項就要看當天檢查的人有多少了。
自從沈帆走了以後,檢驗科那邊的效率似乎還沒有跟上,新來的醫師技術方面還是不夠熟練,實習生據說也比較懶惰。
檢驗科的工作本來就是重複和繁瑣,效率低下也是可能的。
許丹的來訪要說不奇怪也實在說不過去,首先她應該是故意來花園橋醫院找心科的,既然大家都看了那麼多關於直播女孩自殺的文章,作為當事人,許丹自己應該也會閱讀這類文章,要從文章裡找到花園橋醫院心科著實算不上困難。
如果花點心思,順藤摸瓜,要找到在知南附屬住院的白露都不算什麼困難的事。
這些資訊,許丹想要了解的話不出半個小時恐怕就能全部理清。房間裡的暖氣有些悶,沐將溫度調低了一些,發現空調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響,已經不僅僅是暖風出風時那種轟轟的聲音,而是機器本似乎也有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