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
靜立在身後的白衣麗人正是上官君月。
“恭喜侯爺。”上官君月帶著笑意微微欠身。
“好久不見。”景歌說道,幾日不見,心中思念甚濃。
“才幾天沒見面,有多久。”上官君月白了他一眼。
“嘿嘿...”景歌尷尬的笑了兩聲,似乎真沒幾天。
“夫人呢?按禮我該先去向她請安。”上官君月開口詢問。
“在這呢。”景母在蘭姨的陪同下從後堂走出庭院。
“見過夫人,今日是殿下封侯之日,家父本想親自過來道賀,無奈軍務繁忙,脫不開身,特命小女前來送上賀禮並向夫人問安。”上官君月上前行禮,大方得體地說道。
“有心了,小丫頭,多年不見,竟長得這般俊俏水靈了,過來讓伯母好好看看。”景母招呼她過去,拉起她的手說道,“有十多年沒來過這了吧。”
“回夫人,已有十三年未曾到此請安。”上官君月答道。
“噢,原來你去藥王谷學醫已經有十三年了啊。”景母點頭,“如今學成歸來,日後可得常到這裡來坐坐,陪我這老人家說說話。”
“嗯,侄女一定時常過來請安。”上官君月點頭應道。
“好好,你們也要常來,讓我這把老骨頭沾沾朝氣。”景母轉頭對一旁的衛子夫和玉珏說著。
“夫人您一點都不老,像是初涉凡塵的仙女那般年輕。”玉珏笑道,她說的是事實,景母跟上官君月這樣的絕色美人站在一起都不會遜色多少。
只是歲月終究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痕跡,眼角的淡淡魚尾紋和眼中透出的祥和睿智表明她已經歷了許多風霜。
“額,小時候,月兒常過來玩嗎?”景歌聽到剛剛上官君月跟母親的對話,奇怪道。
“你這孩子,小時候月兒不是常過來找你玩嗎,現在記不起了是不是。”景母說道。
“呃...確實不太記得。”景歌看著彎起嘴角偷笑的上官君月,不知說點什麼好。之前在齊秦邊境見到的時候,她明明說是初見自己的。
“啟稟侯爺,戶部員外郎陳列等人前來道賀。”有人進來稟告。
單膝跪在身前披甲執劍的衛兵,身形挺拔,氣勢逼人,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的精銳戰士。何時府中有這等衛士?
“三十府兵衛隊,十五個婢女,是衛家送給你的賀禮。”衛子夫適時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那以後不要叫我侯爺,把我叫老了,叫我殿下。”景歌說道,“請他們進來。”
“今日到場的沒幾個官員,他們不怕沾染上禍事,自毀前程嗎?”
前來道賀的都是些貧苦平民,眾所周知,景歌不僅跟逆賊戰王有瓜葛,朝中最有權勢的啟王還極度不喜他。如今他們都在啟王府中獻殷勤了,沒有資格覲見啟王的都到謝家新封伯爵那裡去混個眼熟,搞好關係。只有少數幾個極敬重前大元帥景青的將領命人送來了賀禮。
景歌走到庭院中迎接,來的幾個官員分別行禮後,景歌請他們入座。
“諸位賞臉前來,不怕惹上麻煩?”景歌直言不諱,面帶微笑掃視著他們幾人。
“不過是來賀喜罷了,能惹上什麼麻煩事。”面容黝黑的陳列說道。
“我在朝中不太討喜,諸位又不是不知。”景歌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