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不止弘農城一處。
封家跟南宮家的勢力遍佈南山府的區域,封家宣佈動手的同時,其餘各處封家勢力都不約而同的朝著南宮家所屬的勢力發起進攻。
兩家動手,引起的影響可不止單單兩家勢力那麼簡單。
俗話說,牽一髮而動全身。
先有鐵掌攔江斷雲空重創無雙劍派,以垂死之軀拖著一位武道宗師陪葬,引起南山府震動。
後有封家跟南宮家交戰,南山府的局勢可謂是徹底亂了起來。
要說南山府動亂,還有一家勢力沒有被捲進去,可是也顏面受損不輕。
“亂了,都亂了!”
南山府府尹張正雙手揹負身後,看著遠處火光沖天的局面,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他明面上是南山府府尹,統率南山府一府之地,可是沒有哪個勢力是真的把他這個府尹放在眼中。
加上這裡是正天教的腹地,就算是朝廷想要安插大的力量進來,也是難以做到。
這樣的結果,就造成了張正獨木難支的局面。
不過有朝廷的顏面在,南山府的勢力倒是不敢對張正做些什麼,但是無視張正存在的,卻比比皆是。
張正感覺自己可謂是眾多府尹當中,當的最憋屈的一個了。
偏偏他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這個南山府府尹的實力,在南山府中排不上多高的位置,在這裡官府的實力也並不算多強,他這個府尹可沒多少人把他放在眼中。
除了一些弱小,不敢跟朝廷官府作對的勢力之外,大一點的勢力都當做這個他這個府尹不存在。
就算是現在南山府動亂,所有人都彷彿遺忘掉了朝廷的勢力。
即沒有損傷他們的利益,也沒有人去理會他們。
張正拳頭緊握,面色憤怒不已,可旋即又鬆開拳頭,臉上充滿了無奈的神色。
不甘又能如何,江湖終究是以實力說話。
朝廷說是統率九州,實則各個鎮州大派都瓜分了不少朝廷的影響力,真正受到朝廷管轄,一言一行都遵朝廷意願的,也唯有中州一州之地罷了。
能在中州任職的官員,每一個都有不小的來頭,他張正還沒有這個的資格。
能夠成為南山府府尹,已經是他莫大的幸運了。
“大人,難道我們真的一點都不管嗎?”
一位身穿黑色皂服的男子,一臉的惱怒,一副心不甘的樣子。
張正撇了他一眼,淡淡說道:“管……怎麼管,你去還是本官去,你真以為在這南山府中,有多少人是看我們臉色行事的。
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正好削弱南山府的實力,以便我們的計劃實施!”
還有一句話張正沒說的是。
就以他們官府的實力,就算插手進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要是有先天極境的強者坐鎮,那倒也還好。
想到這裡,張正把目光落在了一個坐在椅子上,形如枯槁的人身上。
“蕭檔頭,你以為如何?”
“呵呵……蕭某如今又能如何?”
蕭玄睜開渾濁的雙眼,說話的聲音嘶啞,似帶嘲諷跟譏笑。
跟當初的意氣風發相比,現在的蕭玄彷彿老了數十歲,不但身體形如枯槁,就算是生命之火都彷彿隨時都要熄滅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