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失去了耐心,便是見好就收:“仙女姐姐,是這樣的,我的生辰八月十五,要到了,恰好正是中秋,你要來哦!”
阿旬的生辰……到了,我都忘了。
“仙女姐姐是不是把我的生辰忘記了。”遭他一質疑,我有些心虛,回道:“沒有,我一定會去的。”
他食指輕彈,一朵金色的花照亮了整間房,花裡含著帖子,我接過帖子,應了他的邀請。
他囑咐道:“記得拿著這個給我,我先前便是想無須那些拜帖凡俗禮節什麼的,思來思去還是拿來了。”
“仙女姐姐,你知道不,只有你一人的拜帖是花嘞,這可是我修的法術,別人我不想給。”
我找了間百鳳的客房,留他住了幾日,八月十五,我們一起前往靈清。
談到靈清,不殺不掠,不助,此仙門因何而有?這,無人不忌諱它三分。
已正五百年,靈清世家惟三日掘地而起,擁有富厚軍力,及財力,不殺不掠奪,生前如塵埃般無人知曉,這番來得兇猛與仙門三大勢平起平坐。
靈清世家坐落萬丈山巔,四面環山,常年溫泉湧流。靈清宮殿矗立雲霧之中,時不時聽得仙鶴齊鳴。
置身於靈清,陣陣潮潤的微風襲來,竹葉清香撲鼻,隱隱約約之中,聽得風聲裡有陣陣悠揚的笛聲,無不寧靜愜意。
身處這裡自在悠閒,似不為塵世所打擾,自淨自清。實是閉關的最優之地。
想來,靈清也是因此而得名。
我跟隨著阿旬,穿過鵝卵石鋪路的小徑,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坪,修長的竹林。
午時,我“偷偷”的來到了靈清,倘若人人都可以在仙門來去自如,那可能會亂成一鍋粥,我便失了隱身術,陪同阿旬過生辰。
申時,我隨著阿旬一起做了長壽麵,阿旬的寢殿裡,他放下長壽麵,道:“仙女姐姐,我記得我三歲時過生辰,一個長的極其好看的女子煮了一碗長壽麵。拉著我坐在木屋的門檻上吃麵,她說:過生辰要坐在門檻上吃長壽麵!那就是我長大一歲了。”
他指了指門檻略微要求道:“今天我生辰,我還是想坐在那。”
“嗯,好。”我陪同他一起坐在門檻一處慢慢吃著長壽麵。
他說想放孔明燈,我也陪同他去,因為今日是他的生辰。
竹林一處,竹屋高建,溫泉雲霧繚繞,遠處,他披著白色外套,溼漉漉的墨髮緊貼胸肌,白褲著身。
讓男子也不禁臉紅心跳,他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木椅之上。
長孫在竹後看了他一個時辰之久,看著深深沉睡的他,做賊般悄悄慢步靠近。
長孫將他上下細細打量一遍,微微俯身,長孫探出頭,不束的墨髮傾瀉。聞著那人身上淡淡的竹葉清香。
睡著的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熾熱氣息,不禁寒顫。他垂著眼眸,拿起身旁的“印靈”一把冷劍托住長孫的下巴,從自己脖頸間移開。
無意間我倆來到這,我正猶豫是否要抱阿旬離開,正扭頭看他,阿旬似乎見怪不怪,食指放在嘴邊,示意我要小聲,遠處的我們靜靜站著。我想我若是過去了,也是難免尷尬,還是站這吧。
兩位絕色美男一幅春圖再現。
他磁性的聲音威脅道:“找死———”
長孫苦著臉,也不忘尷尬一笑,道:“呵呵,我以為你已經睡著了……”
他突然間睜開眼眸:“留在這裡作甚?”
他要是多留他長孫多在片刻,他就要多被輕薄幾分,話一落,長孫默默離開。“我聽你的便是,這就先回。”
我望去,那人倚靠石墩,一覽無餘的腹肌,似乎他沒有察覺我們。不覺得尷尬。
我未見到他的正臉,我想,背影閱人的話,那人謂:“英姿颯爽思奮揚,面如玉盤身玉樹。”在溫泉的熱氣騰騰下,他不羈之中透著成熟穩重,好看的很。
我沒有停留,將阿旬送回殿裡,我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