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外套下羊毛裙肩口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少女白皙的面板,纖瘦的身形。
埋在她頸間處的安德烈發了狠,張口就咬住她的脖子,幾乎想要咬破她的動脈。
“唔。”
短促的悶痛聲從喉管擠出,又很快被壓制住。
安德烈嚐到嘴裡的血腥味,那本該刺激他的神經,可身下的人一動不動的模樣,還讓他忍不住抬頭去看。
那一眼撞過去,便是一雙倔強而清冷的眼神。
少女的唇角已經被自己咬出了血,可她還是不哭不喊,眼底甚至連恨意都沒有。
“為什麼……”安德烈的嘴唇上也帶著鮮血,形容卻是狼狽,呢喃道。
因為疼痛,連笑的聲音有點沙啞,可語氣仍是不容置疑,“因為我們是朋友。”
只要你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我仍舊不會恨你。
就像她不問連曉東的傷一般,那是她為朋友留下的最後一份信任。
“朋友……”安德烈怔怔地,喉嚨瞬間被哽住,翻湧的情緒沸騰起來,將他胸腔裡的一股熱血襯得那般索然無味。
他輕笑了兩聲,從連笑身上下來,坐在床邊用手撐住額頭,也蓋住了發紅的眼眶。
許久,床鋪才動了動,一雙被捆綁住的小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少女嗓音悅耳又動聽。
“當初約定好的,讓你的兄弟吃飽穿暖,我沒騙你。”
“……嗯。”安德烈彎著腰,鼻音有些重,看上去更像是一頭憨憨的熊,許久,他才悶聲悶氣道:“如果霍景雲死了,你會怪我嗎?”
“會。”連笑的回答沒有一秒遲疑。
“……”安德烈呼吸一滯,腦門青筋都跟著跳動,末了撇撇嘴嘀咕著,“真是重色輕友。”
說罷,他撿起床腳的手機,給外頭的人傳令,“調頭回去。”
“誒?老大,不是回家……”
啪。
安德烈結束通話手機,抓著蓬鬆的獅子頭,鬱悶得要命。
最後連笑手腳恢復了自由,便立刻打聽清楚了位置。
“已經出公海,沒訊號了。”安德烈皺眉算了算時間,聲音低下來,頗有些心虛,“而且霍景雲應該到天津了。”
他們是半道過來的,鞭長莫及。
連笑坐在窗邊,默默沉思了一會兒,“那倒未必。”
她這個重要人質丟了,霍景雲只要查不到她的位置,勢必會有所提防。
安德烈還想嘲諷她太看得起霍景雲,冷不丁又被問道:“郎簡是透過什麼渠道找到你的?”
“唔……”安德烈想了想,“上回貨被卡了很久,是他來信告訴我幕後主使,他幫我解決問題,我也過來幫他一把。”
只不過對方想讓連笑死,他中間截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