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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簡繁星迷迷糊糊醒來,開啟房門, 冷不防見到眼前的身影, 整個人驚惶地抖了抖。
“嚇死人了!”她拍著胸口緩氣。
他就站在她面前,僅僅一步遠, 那張面孔突然在眼前放大,嚇得她趕緊捂住自己那顆小心髒, 整個人一下清醒了不少。
“尼諾?”簡繁星皺眉確認。他眉眼之間的氣質和程尋截然不同, 更何況,能對著她這麼笑笑的人只有他一個了。
面前的人果然點了點頭, 笑得牙槽都露了出來。如果單純地看, 像一個陽光的少年, 可他的舉止顯然和年齡不搭。
尼諾嘻嘻地笑, “送給你的。”然後歡歡喜喜地將手裡的一捧花送到她懷裡。
簡繁星有些懵。
大清早的,這是演的哪一齣?
埋頭望了望手裡那束包裝精美的向日葵,她沖他眨眼, “送給我的?”她還穿著睡衣,抱著一捧花束,表情呆滯。見他點頭,她更加不解, “你在哪兒買的?不對, 你送花給我幹嘛?”
他笑得格外燦爛,只說了兩個字,“好看。”
牛頭不對馬嘴, 他壓根沒聽她在問些什麼,只自顧自表達自己的意願,“點點難過,看見花會很開心。”
她這才明白過來,只是略微有些詫異。不過是她昨晚上無意間的一句嘮叨,可他記得清清楚楚。
她若有所思地垂頭,手裡的向日葵是耀眼的金黃,數量不多,好看地簇擁在一塊兒。包裝紙用了亞麻色的織布材料,花朵被很用心地捆紮起來。雖然知道這不是他能做出來的,可她仍然覺得感動,唇角弧度很淺。
“哦?點點笑了!”尼諾跟著高興起來,蹦跳著拍手。
她被他幼稚的舉止逗得更加開懷。“誰告訴你我喜歡向日葵?”不得不說,這一點完全狙擊了她的愛好。
“你忘了?上次是你自己說的。”他忽然以一副看她笑話的表情盯著她,簡繁星無奈地笑,
片刻又想起一件事來。
“你在外邊站了多久?”她神情突然緊張起來,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家裡一直開著暖氣,怎麼也凍不著他。
隆冬的早晨,窗戶還緊閉著,室內的溫度和室外的天寒地凍完全是兩重天。可他竟然不停地打噴嚏,兩隻手一直往身上撓。
“怎麼了?我看看!”簡繁星湊近了,夠著往他肩膀上看,裸露出來的面板竟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她忍不住心驚,“過敏了?”
“我癢。”尼諾委屈地看她。
“別去撓。”她捉住了他的兩隻手,無奈又心疼。她不知道他對花粉過敏,和李唯明通了電話確認之後,這才翻箱倒櫃給他找藥。
明明自己不舒服,還要大老遠地跑去給她買花,簡繁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他只是想讓自己開心,想到這一層,責怪的話也全堵在了喉嚨裡。
她嘆了口氣,拉著他的手腕就往客廳去,一面走一面嘮叨,看著他吃完了藥、塗完藥膏,又問他,“吃東西了嗎?”
尼諾搖頭。
她又開始操心起來,“你先在那邊玩兒,點點一會兒就來。”
“我跟你一起。”他晶亮的眸子盯著她看,都快期待地搓手了。
她露出一個拿你沒法的表情,笑容裡有絕對的縱容的意味,“不許搗亂啊。”她不痛不癢地交代了一句,然後看著身後的人屁顛屁顛跟上來。她走到哪兒,他就追到哪兒,也不說話,只乖乖地睜著一雙大眼,盯著她看。
...
簡繁星和尼諾的關系彷彿越來越親密了,一起打鬧,一起玩耍,樂此不疲。大概是受到他身上的磁場的影響,和他在一起,總能激發出簡繁星的童心,漸漸地,她也跟著他幼稚起來。
她一開始根本想象不到,自己會跟一個幾歲大的“孩子”成為朋友。要知道,她以前最討厭這種咋咋呼呼、隨時隨地給人惹麻煩的破小孩兒。
尼諾的世界單純無害,像是一張潔白的紙,一杯純牛奶,沒有雜質,簡簡單單。他的喜怒哀樂全擺在臉上,比她以往接觸到的人不知真實了多少。
簡繁星是真有那麼一點喜歡他,喜歡他對她無條件的信任,也喜歡他的天真爛漫。
最近,尼諾最喜歡和她玩兒“打地鼠”的遊戲。簡繁星站在沙發邊上,拿自己的拳頭模擬鐵錘,他躲在沙發靠背後面,呲溜冒出來一下,她就對著空氣敲打一下,自帶音效。
“叮~”她嘴裡又發出一聲,見到他冒出來的腦袋,狠狠隔著空氣捶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