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嗎,她堂堂雲商公主為一個太醫擦汗,怎麼說她嫁的人還是我。還有那王允,向本王求涼心草,原來是看上了那女人嗎?”
齊王的臉扭曲的可怕,這是伍皇后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如此動怒,至少是在他的面前這樣不淡定。女人的心何等的細,一個男人為另一個女人動怒,那只是因為他在乎了心痛了。
“我王,若您捨不得,就叫她侍寢吧。容納一個女人,我這點肚量還是有的,我不想看大王生氣。”伍皇后的聲音越加的嬌媚,處處都感覺是在替齊王著想,實則心懷殺機。
只因那“涼心草”三個字就足以讓伍皇后除之而後快,那無比珍貴的藥材,他竟然給了那個女人。相比而言,自己這點寵愛又算的了什麼,連那一株涼心草都不如。
都說那涼心草能治心毒,卻不知道世間有一株涼心草少了一片葉子,所以那心毒終究還是隻能好個六成。剩下的四成心毒,雖不足以致命,卻會終身折磨著中毒之人。
“侍寢,想得美,本王怎會讓她侍寢?”齊王穿上衣服下了床,從牆上取下了那把破血劍,他將劍提在手上怒氣衝衝的衝出了寢宮。
“大王,您去哪,您回來!”伍皇后大聲喊著,聲音帶著哭腔,裝的可真像。
齊王沒有搭理皇后,他的心中只有憤怒,恥辱。
“吾王,若您不能愛她,那就殺了她吧。”彌天的話再次迴盪在耳畔,是該殺了她的,本王應該在進宮的那一天就將她掐死的。
去瓊園的路上齊王幾乎是跑過去的,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夜,宮廷中颳起了大風。風聲嗚咽,就像鬼哭狼嚎一般,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伍皇后在龍床之上放肆的笑了起來,整個寢宮都回蕩著她得意滿足的笑,若真能讓齊王除掉那個女人那真是大快人心。區區一個陪嫁公主,怎敢與我皇后鬥,與我伍家鬥?
狂風也未能讓齊王冷靜下來,反而讓他越來越狂躁,齊王病了。這也是一種毒,只因彌天,只是齊王自己不知道罷了。齊王的這種毒,世間根本無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彌天。
“啪!”齊王將落雪房間的房門踢碎,落雪並未熟睡,房中依然有著燈火。
被突如其來的情況驚了一下,桌上的燭火搖曳,落雪坐直了身子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白影。只是,一把冰冷的劍已經橫在了自己雪白的脖子上,劍鋒隨時可能劃破落雪的喉嚨。
“大王!”婉兒看著這情況噗通跪了下去。
狂風灌進來,吹滅了桌上的燭火,整個房間只能看到閃爍的劍光。
“你個賤人,今日我便殺了你,我早就該殺了你的。”齊王的聲音比手上的劍還冷,落雪打了個冷戰,這一刻她有那麼一點害怕。
“大王是為何要殺我,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令大王如此動怒,死也請讓我死個明白吧?”落雪的聲音帶著幾分恐懼,還帶著幾分委屈,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他如此動怒。
“哈哈哈!賤人就是會裝,我的手帕呢?”齊王冷笑著。
落雪輕喝了一聲,是因為手帕麼,一張手帕還他便是了。為了一張手帕,他竟然提著劍在夜裡衝進來殺自己,說出去是多麼的可笑。
“呵呵,大王就是為了這張手帕麼,我還你便是。”落雪的手伸進了懷中掏出了那快錦帕,趁著劍光能夠看到錦帕在手中飛舞,落雪的心似乎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