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谷心中猶豫了半晌,又向餘芹看去,只看見她那苦痛糾結的神情,心中又是一陣刀割。
門口眾人都是想為如玉求情的。如今的情勢已經一邊倒地偏向瞭如玉,也由不得他不鬆口了。
徐懷谷眉頭舒展,輕嘆了口氣,問道:“按大和國的律法,這兩人應該如何處置?”
柳婉兒答道:“綁架孩童敲詐勒索,以綁匪定,視情節而定,關入大牢十年起。若是有傷人性命之心,可判問斬。”
“問斬”二字好似落雷一般炸在那二人耳中,他二人頓時面如死灰,連一句聲兒也不敢吱了。
“問斬不必了,也等不到那個時候。”徐懷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很不是滋味。
妖族馬上就會攻打過來,還有什麼問斬不問斬?有何區別?於是他擺了擺手,嘆氣道:“這次事情,陳戚和如玉處理得很好,就按他們說的做吧。”
陳戚是所有人裡最急的,連忙問道:“徐先生,那如玉呢?如玉還要不要走了?”
徐懷谷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餘芹自然知道徐懷谷的脾性,沒說話便已經是讓步了。她拉著如玉的手,邊往竹樓裡走去,邊和他笑道:“如玉,跟姐姐進屋去。”
如玉大著膽子,抬頭看了徐懷谷一眼,諾諾說道:“先生。”
徐懷谷微微點頭,沒說話。
“走吧,和姐姐進去。”
餘芹帶著如玉進屋了。
陳戚眼見此景,笑得合不攏嘴。她看向柳婉兒,感激地笑道:“柳姐姐,可多虧了你了。”
柳婉兒朝她笑笑,沒說話。
徐懷谷聽二人話語似有玄機,看了柳婉兒一眼,沒多問。
柳婉兒倒是落落大方地向他笑笑,毫無遮掩的意思。
徐懷谷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兩個孩子能把事情處理的這麼完善,背後肯定有人指點。
柳婉兒只是笑道:“這兩個人,你就準備這麼放下山去了?他們現在害怕,自然答應的得好好的,若是不加管束,誰曉得下山之後又是什麼樣?”
“那依你所言,該怎麼辦呢?”
“不如還是讓如玉和陳戚把人押下山去,把後續事情處理妥當了再上山來。既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也算是給兩個孩子長長見識,豈不好?”
徐懷谷點了點頭,道:“有道理,正是該這樣。”
陳戚也笑道:“真好,我也想再下山去玩會兒呢!”
柳婉兒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這會子又想著玩了?之前看你在我面前哭成那樣,可沒有玩的心思呢。”
陳戚不好意思地笑了。
徐懷穀神情複雜地看了柳婉兒一眼,只說道:“謝了。”
柳婉兒只是笑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