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徐懷谷在陰影裡一直看著這邊的動靜,好不容易瞧見了一個女子身形氣質像極了餘芹,正要趕來,哪知她卻突然離了眾人走了。徐懷谷心裡一急,就快步走過來,想著追上前去一看究竟,便碰到了這位白衣女子。
徐懷谷心急,又不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不是餘芹,正好她這麼一迎上來,便趕緊問道:「這位姐姐,請問剛才離了你們而去的那名女子叫什麼名字?」
她面容一怔,疑惑地說:「你說剛剛那個?她叫餘芹,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就……」
徐懷谷一聽到餘芹二字,頓時喜上眉梢。在悟劍閣碰了壁,終於是在這裡找到她了!
他心裡急切,還等不到那人把話說完,就匆匆道謝道:「多謝!」
說罷,他急忙快步朝著餘芹離開的方向走去。
那一群女子見白衣女子失手了,又有人想要跳出來搭訕,可徐懷谷目光堅定,心裡想見餘芹的心情宛如涸轍之鮒對於江海之水的渴望,哪裡還看得見別人?
他小跑
起來,把那幾名想要上前的女子置之不理,轉眼間就跑進黑暗了。
那白衣俏美女子冷著臉回到眾人之中,眾人問她,她就冷哼一聲,說道:「他就問了餘芹的名字,結果一聽就和見了寶貝似的追上去了。放著現成的姐姐們不要,讓他去碰壁去吧!」
她還沒忘記諷刺了一句餘芹:「真是個小妖精!」
說罷,她拂袖而去,眾人也跟著她走了。秦觀玉略一思忖,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趕緊也離開了眾人,往餘芹那邊跑去了。
……
荒林山間,本來就人少,何況還是夜晚,周圍更是寂靜無聲,只有林梟的刺耳叫聲偶爾劃破長空。
餘芹走得不快,徐懷谷很快就遠遠地看見了那個身影,心裡的相思之情不減反增。本來那些積攢了好久的想要見面和她說的言語,這
下子像是如鯁在喉,怎麼也說不出口,於是他就默默地在她身後跟著走,靜靜地看著她。
她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變白了,頭髮也變長了許多,走路的姿態也變了,變得更嫵媚多情了。她腰間還束著一條青色的絲帶,襯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徐懷谷走在她的身後,都能聞見她出浴的香氣,這小姑娘果然如抱劍漢子所說,越發出落,越發有女人味了。
只不過這麼兩年過去,見過了山上的風景,她還會不會像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一樣依賴著自己,喜歡著自己?扶搖宗的劍修裡頭也有長相劍術比自己更好的,她會不會傾心於別人去了?
徐懷谷心裡惶恐,無端的猜測在他的心頭滋生著。
這猜測一生出來,就如那野草一般瘋長,徐懷谷本來還自信著,現在卻不敢貿然與她說話了。
他正在思考間,餘芹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嚇得徐懷谷也慌忙停下來。
「你還要跟著我多久!」
餘芹冷冷說道,猛地掏出袖口間的一把防身匕首,迅速向後刺去,徐懷谷幾乎是下意識地抽劍出鞘,擋下這一刺。
匕首尖恰好刺在了長劍的劍身上,頓時兩把法寶相碰,清脆嘹亮的聲音傳遍了山間。
餘芹愣住了,她的神色由憤怒轉為不可思議,再轉為惶恐。
徐懷谷溫柔地看著她,看著她眼睛裡似乎有一些水珠要滲出來了。
徐懷谷沒有收劍,餘芹也沒有收回匕首,二人就這麼架著刀劍,面對面看著對方。
徐懷谷俏皮地眨了眨眼,說:「沒想到我們倆見面竟然會是這樣。」
餘芹如受了驚的小鹿一般,手忙腳亂地把匕首收回衣袖裡,哀怨著求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不要怪我……」
徐懷谷看著她像犯了大錯一樣的神情,心中那些關於她是否還喜歡著自己的疑慮,頓時煙消雲散了。
他微微一笑,收劍入鞘,一把向前緊緊地攬住了她。
她的身子很軟,帶著剛出浴的清香,撩的徐懷谷心緒有些錯亂。
餘芹也熱烈回應著,緊緊抱住了他,已經初露風采的胸脯因為緊張而起伏不定,壓得徐懷谷有些喘不上氣來。
眼淚悄然落下,她委屈地哭道:「徐懷谷,我好想你。」
徐懷谷拍了拍她的肩,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幸好,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