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印紫綬是宰相所有,金印黑綬是當今的御史長所有,是凌厲之下的最高官職。
徐懷谷看見兩人步伐明顯有些急促,有了點好奇。
當初那一次在早朝的時候,凌厲只是讓他自己和齊朝樹親自去給林宏治的續命之事做鋪墊,連宰相和其他任何官員都沒有允許。畢竟修士之間的事還是修士來解決更好,宰相官職再怎麼大,也只是一屆凡人罷了。
但此時這兩個人卻急匆匆地奔走,連衣冠形象都不顧及了,不禁讓徐懷谷懷疑他們的去向。
“劉宰相,你這麼急找我出來幹什麼,連給我穿好衣服的時間都沒有,該不會是皇上那邊出什麼事了吧?”
“你先放心,皇上那邊沒出事,就是國師出了一點小問題。那名蟄伏在興慶城的鬼道女子今天終於出手了,她在興慶城南邊用妖法放出了幾十只鬼,南邊現在亂的一團糟。其餘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鬼道,也只好讓國師去對付,所以國師剛剛傳信通知我他來不了今晚的儀式,叫我們替他去完成儀式。”
“竟然還有這種事!那妖人真是囂張,竟然在皇城腳底下放肆!要不是我們擔心皇帝在皇宮裡的安危,不敢派出真正的強者去對付她,她哪裡能夠活到現在?這下倒好,我們還沒去殺她,她倒是自己惹事!等皇帝緩過了這一陣,我必定要向皇帝請求派出強者儘早拿下這個隱患!”
“曹御史,你也先別急,我們今晚的任務還是要保護好皇帝,等皇帝這件事一過,什麼都好說了。還有,你想想啊,這個鬼道女人專門在今天放鬼來襲擊,難道是巧合?我看那個鬼道的女子多半背後有人支撐指使,很難對付。”
劉宰相突然停住了步伐,徐懷谷心裡頓時一驚,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但是他並沒有看向徐懷谷這邊,而是猶豫了一瞬,才悄悄貼近曹御史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徐懷谷集中精力去聽,但是由於劉宰相的聲音實在太小,徐懷谷也沒有聽見。
但是他可以看見,曹御史在聽完這句話後,臉色頓時變得不可思議,他急忙問道:“這怎麼可能!該不會是國師弄錯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皇帝豈不是早就死了,怎麼還能活到現在?”
劉宰相焦急拍了拍大腿,拉著曹御史就走,邊走邊說:“我剛開始也覺得不可能,但是越想越有道理,很有可能就是如國師所言啊!我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這事我不得不佩服凌國師。”
曹御史也懵了,一把拽住劉宰相的衣袖,問道:“如果真按國師所言,那我們兩個人現在去豈不是送死?”
劉宰相有些氣急敗壞,看了曹御史一眼,說:“老曹啊,你是不是糊塗了,要是真按國師所說,我們應該是最安全的啊!快點走吧,不要再拖延了,再拖下去只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說罷他就拉著曹御史的衣袖,踉蹌著往前疾步走去。
徐懷谷很懊惱,那句最關鍵的話語他沒有聽見,而劉宰相和曹御史之後的對話他也沒有聽出他們究竟再說什麼,不過這件事必然是讓人很難相信的,從那位曹御史剛聽見那句話時的難以置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劉宰相和曹御史走了之後,徐懷谷也見他們倆後並沒有侍衛隨從。應該是沒有侍衛有資格去參加這件事,所以這場儀式的安全,將交由武夫齊朝樹全權負責。
徐懷谷不禁更加好奇凌厲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
他跟隨著宰相和御史兩人的路線,向著皇宮園林的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