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谷還在
“青絲”的包圍之中出劍,每一次出劍都酣暢淋漓,不遺餘力,而且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出劍越來越迅速,與那心湖劍之間的默契也越來越高。
左丘尋的
“青絲”小劍已經被徐懷谷斬斷了不少,但是徐懷谷身上也同樣出現了許多小劃痕。
左丘尋愈發覺得有趣起來,她一直以來都是把自己是天生劍胎當做一個最深的秘密埋藏在心底,很久沒有出過心湖劍,也沒有在與同境之間的對戰之中感到貨壓力。
左丘尋笑了,心想:“是時候該結束了。”
“青絲”劍突然在這一瞬間亂舞起來。如果說之前的
“青絲”還遵循著章法,出劍整齊劃一,那此時的
“青絲”劍就宛如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般,四處飛舞,但是每一劍卻都從不同角度對徐懷谷刺出。
看書喇這一個簡單地變換以後,徐懷谷所受到的壓力便陡然劇增。之前徐懷谷只需對著防禦一個方向的劍意即可,但是現在小劍卻是從四面八方而來,每一個方向都不得不防,但是徐懷谷卻只有一把劍,頓時徐懷谷動作開始捉襟見肘起來。
黃善早已走出了雪洞,站在大雪之間看著這兩人出劍的一幕,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良久,他感嘆一聲:“真是不知見了什麼鬼,天底下才多少天生劍胎,我竟然能夠一次性結識兩人,這輩子都活夠本了。”一襲青綠色窈窕身影走了出來,站在黃善身邊,擔憂地看向雪地之間相互出劍的兩人,說:“黃善,左丘姐姐這是在幹什麼呢?為什麼徐懷谷才剛剛醒來,就要這樣作戰,不會傷到他吧?”黃善對餘芹說:“沒事的,徐懷谷這小子的心湖劍頗為古怪,左丘尋只是想驗一驗徐懷谷的心湖劍的本領罷了,順便還能幫助他鞏固突升的境界,免得將來境界不穩,壞了前程。”餘芹便蹙眉點點頭,拉了拉披著的袍子,讓自己更暖和些,然後欣賞起這一場戰鬥。
隨著左丘尋小劍變得毫無規律,徐懷谷處處驚險,這場戰鬥很快就要到了結束時刻。
徐懷谷此時劍意依舊強盛,只不過左丘尋的劍更古怪而且不尋常,讓得徐懷谷每一次出劍都幾乎落到了空處,收效甚微。
最後一道雪白劍氣閃過,一片小劍紛紛折斷,但是隨著這一劍的空隙,其餘的小劍蜂擁而上,把徐懷谷死死圍住,最近的小劍已經到了徐懷谷的眉心處。
小劍停住了,左丘尋對徐懷谷說:“你輸了。”徐懷谷不說話。左丘尋繼續說:“已經很不錯了,我也只能夠從對劍的熟悉程度上壓你一頭,不必過於在意,今後的路還長得很。”徐懷谷突然笑道:“誰說我輸了?”左丘尋皺眉,一股靈氣頓時以她為中心散發出去。
她臉色震驚之意更濃,因為她分明感覺到一把劍的劍鋒正對著她的後頸,最可怕的是她之前竟然還沒有絲毫察覺。
是那一抹劍氣,那飛劍必定是躲藏到了劍氣之間,所以才從小劍的包圍之中突圍而出,又在她疏忽之時到了她身後。
左丘尋有點氣惱:“還是你輸了,我的劍比你更快,你會先死!”徐懷谷笑道:“先死後死有何區別?不過是一兩息的事情罷了。”左丘尋沉默良久,低頭說道:“行,這次是我疏忽了,沒想到你這把劍隱藏得這麼深,這次算是平手。”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左丘尋清楚地知道,自己對於
“青絲”的熟悉程度比起徐懷谷對這一把心生的心湖劍不知強了多少,所以其實還是她略輸一籌。
但是礙於劍客的臉面,她不好意思講出口罷了。一瞬間,那些圍繞著徐懷谷的小劍就全部消失,化作虛影重新進入了左丘尋的心湖之間孕養,而相應的,徐懷谷那一把蓮子小劍也回到了他的心湖之間。
左丘尋看向雪洞前面的一抹綠色身影,有點傷感,說道:“看見沒,餘芹醒過來了,趕緊去找她吧,這幾天她可擔心你不淺,不要辜負了。”徐懷谷答應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