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屹心中終於坦然,對著華杉說:“我們趕緊走吧。”
華杉憋住怒火,說:“走!”
那一座白玉印章化作一塊懸浮的白玉平臺,載著兩人就要離開。
華杉心裡此時憤怒到了極點。他是天河宗的天驕,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只不過現在屈於左丘尋的劍修實力,他只能吞聲忍氣,等回到宗門之後,必然要請人來報仇!
惡念一起,華杉歸心更加急切。
印章速度被催動到了極致,迅速往天邊飛去。
左丘尋眯起丹鳳眼,似乎是在看清他們離去的方向。
她一劍斬出,一道黑色長線往那白玉印章而去,幾乎是瞬間就已經奔到印章面前。
魏屹此時慌忙以刀抵擋。
刀光與劍氣相碰的一瞬間,仙兵的威力便被完全顯露了出來。之前他與左丘尋廝殺之時,左丘尋還只能夠與他打個平手,但是用了仙兵之後,這一劍,已經和之前的鋒利不可同日而語。
魏屹捱了這一劍,委實不好受。他刀身被劍氣削得偏離手掌,從天上掉了下去,而人也噴出一口鮮血,飛出好遠。華杉慌忙操縱印章飛過去接住下落的魏屹,十分狼狽。
魏屹對著左丘尋的方向,怒吼道:“出爾反爾!今後等著我天河宗的追殺吧!”
印章立馬化作一枚流光,飛逝在天地間。
餘芹焦急問道:“左丘姐姐,就這麼放過他們?那今後若是惹來了追殺,該如何是好?”
左丘尋看向天邊,那印章已經載著兩人飛去很遠,劍氣已經不能及。
左丘尋從容一笑,劍氣雖然說不能及,也只是這一把鳳羽劍,而她還有一把劍。
一把靜靜臥在心湖裡的劍。
而且那一把劍,比起她手裡的這一把劍還要厲害許多,無論多遠,都是一劍可至。
天生劍胎的玄妙,不是一般修士可以體會到的。
徐懷谷之前所說見到左丘尋第一面便覺得劍意被牽引,就是如此。
白玉印章之上,華杉憤然對著魏屹說:“魏師叔,他們真是太欺人太甚!竟然出爾反爾,不愧是那不要臉面的臭泥潭野修!”
魏屹也憤怒,當時左丘尋那一劍讓他失去了那一把跟了他好多年的中等法寶品秩的刀,自然心裡也很是不忿。
他說:“這次回去之後,你便向宗主和長老稟明此事,說那黑鳳凰枯骨在那群小子手裡,待得長老們出馬,他們自然手到擒來!”
華杉陰冷一笑:“自然如此!”
魏屹剛欲轉頭,卻感覺天地宛如被一座牢籠蓋住,心裡一股寒意壓抑不住得猛躥上來。
華杉也感覺周圍小天地被囚禁,當他驚慌地去看是如何回事之時,卻見天地間無數道細微劍氣劃過雪白雲彩,對著白玉印章而來。
一撥細微劍氣而過,白雲都被劍氣吹散了許多。
華杉驚慌道:“師叔,這是什麼!”
魏屹也震驚地看著這些劍氣,宛如見鬼一般:“是很多劍氣,但是為何竟然都對著我們而來?”
“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擋住這一撥劍氣吧!”
華杉拿出那一把摺扇,一道道火幕擋住了小劍氣,小劍氣每觸碰到火幕,便會輕易被消散而去,但是細小劍氣宛如無窮無盡一般,燒去一撥,便會有更多劍氣重新劃過白雲襲向兩人。
魏屹疑惑地伸出手,觸碰到了一條從他面前劃過的小劍氣,而那劍氣穿過他的手掌,而手掌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魏屹疑惑地說:“別急,這些劍氣,都是假的。”
華杉停住手,於是一道道劍氣如淇水的大潮一般紛紛劃過華杉的身體,華杉果然感覺不到任何事,便問:“那這些東西究竟從何而來?”
魏屹皺眉,說:“我們離那女子已經很遠了,應該不是她的劍,難道此處別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