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頭提刀走上前,拿出一張黃色紙令,展示給伊芸,說:“伊小姐,這是逮捕令,我們懷疑那名借住在你家的女子和一件殺人案有關,請配合我們衙門逮捕嫌疑犯,對不住了。”
伊芸雖然心裡很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挺了挺胸脯,說:“你們要逮捕誰?我警告你們,我們伊家雖然沒落,但還不是你們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
那捕頭完全不吃這一套,指著被官兵重重包圍的餘芹說道:“這人和朝廷最近的一名亡命之徒有關聯,她必須和我們衙門走一趟。”
餘芹聽見那捕頭說的是自己,如同驚慌的小鹿一樣往後退了兩步,躲到徐懷谷身後。
那捕頭走向包圍圈之中的兩人,對徐懷谷說:“這位公子,你身邊的人可是朝廷的嫌犯,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她,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徐懷谷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連一眼都沒有瞟他。
那捕頭被無視,已經起了怒意,威脅說:“你要是還不知好歹不走開,我可就把你當做嫌犯一起抓起來了!”
徐懷谷一動不動,嘴角略微上揚,露出一抹嘲笑。
捕頭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笑你這副假惺惺作態。想要抓人儘管上來,不要再說空話了。”
他徹底怒了,揮刀命令說:“聽我命令,這人妨礙衙門執行公務,把他和嫌犯一起拿下!”
二十幾人一齊拔刀,刀鋒出鞘,唰唰響了一片。
出刀聲落下,徐懷谷也慢慢拔劍出鞘,劍鋒劃過劍鞘,發出刺啦一小聲。
樸實無華的出劍,但是徐懷谷的一身劍意卻隨著劍鋒出劍鞘,如浪潮一般四散開來,頓時連這一片小天地都有了肅殺之意。
雖然拔劍無聲,但那些官兵明顯感受到了殺氣,心裡都很緊張,更有甚者已經後退了好幾步。
伊芸也覺得徐懷谷劍意過於凌厲,有點害怕地後退了幾步。
就連黃善都覺得今天徐懷谷的劍意殺伐之氣太重,他有點受不住。
黃善看著拔劍站在人群之中的徐懷谷,雖然境界還是那二境,但是劍意卻委實有了劍仙之範。
他不禁在心裡暗暗嘀咕:“二境的劍修能達到這地步,這小子莫非還真是那傳說中天生劍胎?”
他雖然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卻也不敢相信。畢竟在歷史上,無論哪一名天生劍胎的出世,都要掀起一場極大的風波,他不敢往那一方面去想。
捕頭感受到徐懷谷的劍意,頓時也吃驚地說:“好個小子,竟然還是一名劍修!不過就算你是劍修,在我興慶城裡犯了法,也得受興慶城的管教!”
徐懷谷沒有管他的喊叫,閉上了眼,靜靜感受著劍意,那股劍意逐漸達到鼎盛。
“雖然他是劍修,但也只有一人!給我一起上,拿下他!”
官兵們聽了命令,心裡雖然害怕,但也只好硬著頭皮向徐懷谷包圍而去。
徐懷谷越是平靜,那群官兵就越是害怕。
官兵包圍圈縮小,直至一丈距離。只要向前一刀就可以劈中徐懷谷,但是沒有一人敢動手。
徐懷谷把劍尖垂下來,落到地面,在離他最近的官兵腳底以劍氣畫了一條線。
那離他最近的官兵慌忙後退幾步,生怕徐懷谷一個不慎就要削掉他的腳。
徐懷谷抬頭,掃視一圈周圍的官兵,冷冷說:“敢越線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