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花海看著距離不遠,但或許是忘川裡規則與外界不同,他們走了很久,似乎還在原地,那片花海依舊離他們一樣遠。
三人都發現了這詭異之處,而隨著時間流逝,徐懷谷越來越焦急:“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餘芹現在還在外面很危險,我們再不快一點她就要撐不住了!”
白小雨催促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
黃善也很困惑,說:“這……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我師父的書裡面好像也沒有說過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白小雨有點煩,她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彼岸花不順眼,便隨手甩出她那一道白綾法寶,頓時一片彼岸花便如同割麥子一般紛紛倒下。
她說:“說不定是這些花有迷惑的作用,我們邊砍花邊走,說不定可以走過去。”
徐懷谷也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走在白小雨砍過的花海上。但他剛邁出一步,地面卻猛地一抖,他直接被這猝不及防的的震動摔倒在地。
徐懷谷趕緊掙扎著爬起來,抽出長劍,準備應付接下來的麻煩。白小雨和黃善也是被這動靜嚇住了,但都馬上鎮靜下來,使出各自的法寶。
除了那一道白綾飛舞在白小雨身邊,她還祭出了一小塊蒲團,隨後她就抓住徐懷谷,跳到了蒲團上,那隻蒲團就飛了起來。
黃善依舊在地面,他也祭出了一把青綠色的折傘,應該也是一把法寶,只是不知道功效如何。
在那一次震動之後,開著花海的丘陵震動越來越強烈,最後竟然就像活過來了一般,丘陵一片片地浮動起來,從上面看去,浮動的地面就像海中波浪,此起彼伏。
白小雨看了一瞬,立馬反應過來,說:“有古怪,這地面是活的!”
黃善聽到她的呼喊,也慌了神,不知所措。他現在可還是站在地面上,這地面說不定是什麼遠古巨獸亦或是法陣,以他的本事,哪裡有機會生還?
那片地面也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彼岸花們紛紛開始活了過來,伸出枝葉朝著黃善而來。
黃善嚇得趕緊掏出那一塊黑彼岸花的令牌,朝著四邊揮舞,那些彼岸花動作就開始遲疑起來,半進半退,有點拿捏不住主意。
四邊的彼岸花把黃善死死圍住了,儘管不知那令牌究竟是何物,彼岸花如此忌憚,但是儘管他們不傷害黃善,僅僅是把他圍起來,黃善也沒有辦法逃出。
白小雨還要靠黃善來找到解藥,現在還不能拋棄他。
她一咬牙,便操控著蒲團向著那一片黑壓壓的彼岸花而去,同時那一道白綾也發揮出了最大的威力,在四周牽扯那些已經反應過來攻擊蒲團的枝葉。
蒲團很快到了黃善身後,白小雨大叫道:“快上來!”
黃善不敢遲疑,趕緊跳上了那一塊蒲團,頓時一大片枝葉隨著他的身影轉向攻擊蒲團。
本來不大的蒲團擠上了三人,頓時有點傾斜。又是一大片枝葉撲襲而來,白小雨趕緊駕馭蒲團,吼道:“抓緊了!”
蒲團瞬間加速,直接衝向天空。
徐懷谷看著腳底鋪天蓋地追上來的花海,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白小雨也是催動法寶到了極致,但兩者距離依舊在逼近。
突然,有一隻枝條從花海里竄出,以遠遠超越其他花朵的速度追襲過來。徐懷谷趕緊舉劍想要防禦,但那枝花速度近乎鬼魅,徐懷谷只是剛剛舉起手中劍,便感覺腳踝處一涼。
徐懷谷心中大驚,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腳踝上傳來,他從空中的蒲團上摔了下去。
白小雨驚恐地看著徐懷谷被拉走,想要下去救他,卻發現花海瞬間已經把徐懷谷吞沒,她根本無法靠近。
白小雨心急如焚,一手拉住了黃善衣領,從他身上迅速抽出了那一塊令牌。
黃善慌張叫道:“別別別……那是我的大道根本!”
白小雨卻沒有理他,直接把那一枚令牌對著徐懷谷墜落的方向丟了下去。
令牌落下的路徑上,彼岸花紛紛避開,頓時鋪天蓋地的花海中出現了一條道路。
白小雨看見了道路里的徐懷谷還在向下墜落,而那隻令牌跟在他的身後,保護了他沒有被彼岸花攻擊。
但很快,這條道路也被後來的花朵覆蓋了。
這下子,徐懷谷是徹底沒了蹤跡。
黃善失心瘋一般大呼。
白小雨置之不理,她只是焦心祈禱徐懷谷能夠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