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習過類似金剛宗煉體的方法,所以體魄很強,這也就是為何他能輕易使用那把重劍的緣故所在。
而現在,他想要硬抗一擊雷電,換取一次近身的機會,只有這樣,他才有些許勝算。
不過想起那天被樊萱殺死的莊野雲,殷子實都有點膽寒,只能說服自己,以自己的體魄最多重傷而已,死是死不了的。
他提劍而上,就在快要接近樊萱之時,果然有幾道雷電從四面八方而來,要逼退他。
他咬牙,抗下最前方一道,頓時感覺渾身滾燙,如被烈焰烘烤一般,而且這雷霆擊打在身上,便感覺一陣酥麻,幾乎要昏過去。
此時若是一昏,可就沒有任何活路了。自己親身體驗過,他終於明白了為何莊野雲會死。
別說是她,就是扶搖宗的其餘人被雷電直接擊中,也必死無疑。殷子實已經沒有了退路,他怒吼一聲,努力揮動手中的重劍,一劍對著樊萱的身子斬出。
場下眾修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身犯險,這是真正的搏命!殷子實這一劍也是殺招,樊萱絕對抗不下這一劍,若是躲不開,她便只能退場了。
樊萱依舊站在原地,似乎沒打算躲這一劍。當殷子實看見這一幕時,他知道自己要輸了,樊萱肯定藏了手段,所以才能有恃無恐。
樊萱抬手,露出自己的手掌,只見那上面是一顆藍色的雷球。殷子實身子猛地一震,那是掌心雷!
沒想到樊萱僅僅只是五境,就已經練會了這一招,要知道,那可是紫霞宗五雷天法中殺傷力最高的一招!
就在此刻,那一名九境老修士出現在了臺上,一手握住樊萱即將脫手的掌心雷,一手止住殷子實的劍,嘆氣道:“別再出人命了。殷子實,我問你,你覺得自己能否扛下這掌心雷?”承認就相當於認輸了,殷子實雖然心有不甘,但知道勝負已定,便也坦然了,說:“是我輸了。”樊萱聽到這句話,從來沒有面部表情的她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殷子實敏銳地察覺到,冷笑著對她說:“不過贏了我,你還不是道會的魁首,別忘記還有一場。我相信無論是徐懷谷還是姜承錯,都會給你一個驚喜的。”樊萱稍有笑意的臉立馬冷下來,說:“輸了的人,沒資格說這話。”殷子實仰天大笑,轉身離場,朗聲說道:“樊萱,我等著徐懷谷說的話是否會實現!”……徐懷谷對陣姜承錯的場次。
二人一上臺,徐懷谷便手握短劍,背上背了另外一把長劍,隨時準備抽出,絲毫不敢懈怠。
姜承錯見著這一幅模樣,痛心疾首,趕緊解釋道:“徐兄弟,何必這麼緊張,我們之間誰和誰啊,還用得著比試嗎?”徐懷谷以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沒有收劍。
姜承錯說:“你是不知道,這幾天裡我每天都去找你,結果那個和你走的近的女劍修死活就是不讓我見你,所以我有話憋在心裡,還沒說給你聽。”徐懷谷皺眉,問:“你究竟是什麼來歷?婉兒那天晚上瞧見你和另外一名白衣女子私會,她是誰?還有,你說我們倆認識同一個人,那又是誰?”姜承錯見徐懷谷終於願意和他說話,便趕緊說:“那天和我見面的是白師姐,我們認識的人也是她,她還特意託我告訴她你的訊息。至於我的身份,不瞞你,我既然叫她白師姐,那我就是白師姐的師弟啊。”徐懷谷心中大概有了猜測,問道:“白小雨?”姜承錯重重點頭,說:“就是她,她是我的師姐。”徐懷谷恍然:“難怪,難怪婉兒說那天和你私會的女子有妖氣,原來是白姐姐。怎麼她也來了紫霞宗?”姜承錯嘿嘿一笑,說:“原本只是我一人要來紫霞宗參會,你也知道我們妖宗不受待見,我就假裝成野修來參會。師父不放心我一個人來,就叫白姐姐陪我一起,要是出了事,她起碼能帶我跑掉。”妖宗……白小雨當年在濱西消失之後,果然是去了妖宗,徐懷谷的猜測證實了。
可那又如何?白小雨依舊關心他,依舊是他的姐姐,不論她變成怎樣的人,徐懷谷都只站在她的身邊。
這下子事情的來龍去脈可算是全部弄清了,連著那些迷惑的疑點一起展開,姜承錯的身份之謎也是解開了。
以上二人的談話自然是心湖傳音,所以在場下人看來,二人還在原地站著,相互對視,時不時面部表情變化,古怪得很。
看書溂和徐懷谷說完這些,姜承錯突然對著他拱手一笑,不再心湖傳音,而是開口說道:“上次見到徐兄弟不畏強敵而出劍,我姜某人實在佩服。今天有幸能與徐兄弟一戰,我本不應該浪費這機會,只是徐兄弟與那樊萱有仇,我不敢消耗你的精力和劍意,就當結交你做朋友,我姜承錯甘願認輸!”徐懷谷也跟著笑了。
好個姜承錯,演戲都帶有始有終的。估計在場下看客的眼中,他還真是那豪情萬丈,講江湖義氣的野修。
徐懷谷點頭答應,於是姜承錯又說道:“徐兄弟保重,給那隻會拿鼻孔看人的女的一點顏色瞧瞧!”場下眾修士鬨笑,樊萱臉色陰沉得要殺人,若不是礙於顏面,她現在就要對姜承錯出手。
至此,姜承錯已經認輸,徐懷谷自然順利進入最後二人。他看向站在臺下的樊萱,嘴角上揚,露出挑釁的笑容。
樊萱臉若冰霜,強忍住殺意,冷聲對他說:“我絕不會輸給你。”徐懷谷搖搖頭,說:“不,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