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來獨往,大多就是這些野修的性子。除了這幾名野修,那在安南樓宴會之上拔劍為劍修鳴不平的花衣劍修李思青也已經到了。
不過今日他倒是換了一身青黑花紋衣裳,背後背一把長劍,面容冷峻,又自有劍修的一番冷酷氣韻,看起來容貌頗佳。
那李思青也只是一個人站在一邊,不與那幾名野修搭話。不過也難怪,他可不是野修,乃是東扶搖洲清風谷的人,堂堂正正的仙家劍修,自然不屑與野修為伍,此時他看見徐懷谷一行三人一起前來,而且容貌不俗,想必也是宗門裡面的師兄妹,才願意結交一二。
他迎面走了上來,對著徐懷谷善意地笑了一笑,徐懷谷也笑著回應,兩人這一番看起來還頗為熟絡。
徐懷谷對李思青還有幾分好感,其實主要來源於他當日在宴席上為劍修拔劍鳴不平。
在徐懷谷看來,這才是劍修應該有的心氣,也是出劍的根源。李思青給徐懷谷打了個招呼,說道:“徐道友,好久不見。”徐懷谷也回應了他,寒暄了幾句。
隨後李思青便發現徐懷谷的身後還有一名長相頗佳的白衣女子,上次赴宴之時並未見過。
他指著左丘尋,問徐懷谷說:“徐道友,這位是誰,怎麼上次安南樓的時候沒有見過?”徐懷谷解釋道:“這是我的一位朋友,雖然只是二境劍修,但是也想來黎川山上來見識一番,不知道李道友能否行個方便,讓她也加入我們?”李思青打量了一番左丘尋,更是發現這女子年紀確實不大,二十出頭而已,而且比起她的劍修身份,她的模樣更是出挑。
下巴尖尖似柳葉,面頰清冷,眼眸狹長,劍眉橫臥,自是一股出色劍仙韻味,落在同是劍修身份的李思青眼裡,更加意氣相投。
真是好標緻一個劍修女子,李思青心裡頓時有些心動。他也就是近三十的年紀,便已經是五境劍修的身份,在清風谷之中也能算是中上水準,只不過清風谷裡女修士本來就少,漂亮的女修士更是被那些天賦更高之人所佔據,李思青仗著一副好皮囊,卻也尋找不到良配。
而且此時在李思青看來,這劍修女子相貌比起平日清風谷裡所見的其他劍修女子,竟然都要更姣好,心裡求慕之意更濃。
只不過他好好探查了一番這女子,發現女子還果真只有二境的修為,不禁有些失望。
但他轉念一想,這女子應該修行時日尚短,二境其實也算不錯了,又肯定是小宗培養出來的,到時候憑著自己這清風谷弟子的身份,想必她身後的宗門肯定也樂意攀上清風谷這一根高枝。
此番追求一事,應該是十拿九穩。李思青心裡一樂,沒有想到這白海一行竟然還能碰見這麼一位美人,若真能與這名女子結為道侶,倒是意外之喜。
左丘尋其實已經把李思青的心思看了個七八分,不過也不覺得有何不妥,畢竟男人大多如此。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僅僅只是一個照面,李思青竟然已經想了這麼多。
既然有了追求的心思,李思青便也多了一份心眼,小心問徐懷穀道:“敢問徐道友是出自哪家宗門,改天路過之時,也能拜訪一二?”徐懷谷猶豫了一下,正不知該不該說,便聽見左丘尋心湖傳音提醒他說:“你就說來自飛魚洲的新雨宗。”徐懷谷笑答道:“我們不是東扶搖洲本土人士,乃是從飛魚洲前來,所在宗門名作新雨宗。”李思青稍微皺眉思索了一番,似乎並不知道新雨宗到底是哪一家宗門,不過卻也知道這女子若真是飛魚洲人士,此次會面很可能就是唯一一次見面機會了,若不能好好把握,估計以後就再難相見了。
李思青便作了個溫和笑容,說道:“原來是新雨宗,久仰貴宗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乃是鍾敏毓秀之地。徐道友生得風流倜儻,這位女劍修道友也是花容月貌,貴宗絕對是一塊風水寶地,改日定要前去拜訪。”徐懷谷心裡一盤算這段話,倒也覺得李思青是個妙人。
修行中人,最在意應該是修為,而評價一個宗門高低好壞,自然也是以門下弟子的修為,而這人竟然是以人之容貌來定奪,倒也有趣,這人估計便就是那喜好形色之人。
李思青又問道:“不知這位女道友姓名?”左丘尋低頭一笑,款款答道:“姓左丘,單名一個尋字。小小姓名,修為又低,不足掛齒。”李思青便勸說道:“道友此言差矣。我李思青平日裡最喜歡形貌昳麗之人,說起來我修行的緣由,竟有幾分也是為了能讓自己年輕樣貌能儲存更久一些。說實話,清風谷女修士也不少,但是在我見過之人中,從未見過有道友如此相貌無暇之人,因此道友的姓名,無論如何我是要記下的。”左丘尋嘴角止不住地上揚,隨後又以衣袖遮住面龐,似乎是很害羞的樣子。
徐懷谷憋著笑,知道左丘尋這又開始施展演技了,可憐這李思青,還真把她當做了追求物件,只怕是要苦了心了。
時間慢慢過去,其餘人等也逐漸都來齊了。到最後,加上左丘尋,這一對一共有八人,其中五境修士兩人,除了李思青之外還有一名上了歲數的老野修,四境修士兩人,三境修士三人,還有左丘尋這一個
“長見識”的二境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