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將要上山前的幾日裡,徐懷谷倒還算是清閒,每日修行依舊是懶懶散散,順勢而為,只是黃善和左丘尋就沒有那麼悠閒了。
黃善收了那一把法寶扇子,雖然說法寶並不如仙兵難馴,卻也要下一番功夫。
這幾日裡,黃善煉化了這把小扇子之後,又開始逐漸熟悉這扇子的用處,卻驚訝地發現這扇子不愧是大宗弟子所用的上等法寶,比起自己之前那一把法寶傘來,強上了不少,倒也覺得有一番失而復得的驚喜。
而左丘尋則更加不得清閒。她在從徐懷谷那裡聽說苦禪大師也來了白海,而且又聽說他也已經六境,就有點著急了。
在左丘尋的口中,徐懷谷瞭解到那法號苦禪的僧人本名蔡合璧,乃是白馬山年輕一代的青年俊傑,也是很出名的人物。
雖然歲數比起左丘尋大了幾歲,但是也已經是六境,天賦可見一斑。苦禪大師說是不曾記恨左丘尋,但是誰知道他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況且苦禪大師也是白馬山有名之人,便如那華杉一樣,身上必然會藏著一件仙兵,若是到時候對她出手,也算是有點麻煩,所以左丘尋也有了點壓力。
光憑一把仙兵品秩的本命飛劍,恐怕還不足以面對所有不測,所以她打算在上山之前煉化好從華杉那裡奪來的那仙兵品秩的白玉印章。
到時候兩件仙兵在手,無論如何,這一趟不會出太大的變故了。於是這幾日左丘尋就尋了一家白海當地的仙家客棧,開始閉關修行,全身心投入煉化那白玉印章之中,除了徐懷谷時刻守在門口,其餘人都不敢去打擾她。
徐懷谷守著左丘尋,一守便是整整三日時間過去,那房間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徐懷谷在外面等的都很是焦心,也不知道里面左丘尋此時究竟是如何狀況,好在終於在臨走那天夜晚,那扇房間的門終於從裡面被開啟了。
在門口盤坐著的徐懷谷一聽見響動,立馬站了起來,對著還沒完全開啟的門著急問道:“怎麼樣了,煉化好了嗎?”隨著那扇門的開啟,徐懷谷看見左丘尋板著一張臉,頓時心裡一沉,冷聲說:“是沒有成功?”左丘尋看了一眼徐懷谷那焦急神色,似乎比自己還要在乎結果,頓時不禁掩面笑了起來。
徐懷谷面色逐漸變得疑惑,隨後也笑起來。這左丘尋和他也朝夕相處了一段日子,這種有趣的笑容只見到她對餘芹有過,對自己和黃善永遠都感覺像是高深莫測,算盡了一切似的,沒那麼近人情。
不過這一笑,倒真是被徐懷谷的反應所逗笑了,況且徐懷谷還覺得,左丘尋這一笑還真是別有風情。
說到這裡,徐懷谷想起好像自己自從在杭旬山與餘芹表露心事之後,和餘芹反而一直沒有什麼進展,頓時有點頭大。
對於男女情愛一事,徐懷谷還只能算得上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子,以後的路,還長得很。
左丘尋見徐懷谷思緒又飄了,便給他提醒說道:“有什麼心事到時候再想吧,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還要上山,快去休息了吧。”徐懷谷點點有,臨走之時,再問了一句:“那印章?”左丘尋一抬手,便有一枚手心大小的白玉方塊印章靜靜臥在她的手心裡,散發著淡淡的白色熒光,在夜色之中頗為明亮。
印章潔白無瑕,左丘尋的手也雪白修長,如此一看,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徐懷谷便笑道:“煉化了就好,那這次上山就有十足把握了。既然夜深了,你也早點休息,我就離去了。”左丘尋點點頭,於是徐懷谷便就此離開。
白海的夜深了,安南樓頂佛經陣陣,客棧之間劍氣森森,黎川山頭鬼氣悽悽。
難得徐懷谷今夜沒有修行,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