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屹無奈,說:“看看你旁邊的人吧,就算你恨我們,他們又有何罪,要跟著陪葬?是你把他們拉進這局裡,你心裡不愧疚嗎?”
卓彩嘴角抽動一下,不為所動。
魏屹繼續勸說:“那再退一步說,這個村子裡面的所有村民呢?也留在這裡和這座秘境陪葬嗎?”
卓彩嘆了口氣,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此時只能強行破開秘境禁制出去了。”
魏屹挺身說:“我能否做到?”
卓彩搖頭:“不行,差遠了。”
“再加上這女子劍修呢?”
卓彩沉思起來,似乎是在權衡。
左丘尋此時卻突然說:“不用你,我一人便可以做到。”
魏屹不禁苦笑:“你天賦雖高,但是才剛剛破境,和我差不多修為,若我做不到,你如何能做到?”
左丘尋不急不忙說:“我煉化那一把仙兵,就可以。”
魏屹驚疑:“此處竟然還有仙兵?”
說話之間,那柄漆黑的鳳羽劍就已經到了左丘尋手邊。然後她當即盤膝而坐,一絲絲劍意散發開來,融入那把鳳羽長劍中,已然是已經開始煉化。
華杉驚訝她這一份說煉化就煉化的膽氣,以心湖叩聲於魏屹說:“魏師叔,她怎麼敢這樣?不怕我們趁機殺她?”
魏屹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道:“她知道我們還要靠她才能出秘境,不敢殺她,但是竟然敢在這黑塔之中直接開始煉化本命飛劍,這份膽氣也是極高!當真是一名真正的劍修!”
華杉不作聲了,心裡有點不舒服。
他這一位師叔一路上都只是指教自己如何收斂性情,沒有誇讚他一句話,卻對左丘尋有這麼高的評價。
他再以心湖問道:“那等她煉化那本命飛劍,我們豈不是更加不是他的對手?她到時候再要殺人,我們該怎麼辦?”
魏屹沉思一會兒,揚起下巴指向徐懷谷一群人:“無妨,我們劫持住他們,她自然就不敢出手了。”
華杉點頭道:“師叔好主意,只是可惜了這一具鳳凰枯骨,就要這麼消散而去了。”
魏屹嘆氣道:“你今後走的路還遠著呢,不要因為這鳳凰枯骨耽誤了腳步。你要知道,你肩負著宗門的未來,無論是宗族還是長老們都對你寄予了很大希望。一定時刻都要以宗門為己任,我這把老骨頭確實沒用,也就現在能指導一下你了,宗門以後還是要靠你們的。”
華杉心裡竟然被這一席話一暖,心裡苦澀,說不出味道。
但他當即回答說:“師叔放心,華杉自然時刻謹記!”
魏屹便走到徐懷谷一群人身邊,一股靈氣散開來,籠罩住卓彩、徐懷谷、餘芹、黃善和白髮老人,只要他心念一動,徐懷谷一行人就會死。
魏師叔幫他看住徐懷谷一行人,華杉乾脆就這麼觀看起左丘尋煉化本命飛劍起來。
那漆黑鳳羽劍也是一把仙兵,那煉化起來應該是極其困難。華杉還記得就算是憑他的天賦,當時使用這一方仙兵印章的時候,光是獲得印章的認可,都用了許久時間。他不禁懷疑,左丘尋是否能夠煉化這仙兵飛劍。
時間流逝,秘境坍塌得越來越厲害,但是左丘尋還是閉目,面容祥和,完全沉浸在煉化飛劍的過程中,絲毫不為所動。
華杉質疑道:“這傢伙該不會是逞強吧?仙兵素來桀驁難馴,她如何有自信能夠這麼快煉化?”
餘芹頂嘴:“左丘姐姐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一個紅掌印出現在餘芹臉頰,華杉眯起狹長眸子,冷冷說:“聒噪。”
餘芹紅了眼,卓彩握緊了小拳頭,而魏屹則是心裡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