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從煉丹院偷盜了一萬兩白銀?你可有證據,我告訴你,可不要誣告他人,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錢大海怒斥曾樂仁,威脅道。
自己手底下好不容易能有一個有用的,他自然要力保方平,不能讓方平折在這裡。
“大人,我當然有證據。”曾樂仁無視錢大海的威脅,說道。
他還真不怕錢大海,你一個光桿縣令,沒權、沒人、沒錢的,威脅我有什麼用?我怕你?
曾樂仁轉頭看向方平,問道:“方平,這幾日你在煉丹室一直煉丹,所消耗的藥材都是從煉丹院這邊拿的,總計一萬多兩白銀,我有賬本為證,你不會反駁吧。”
“我確實消耗了煉丹院大量藥材。”方平點頭道,他倒想看看這曾樂仁要做些什麼。
“縣尊大人,方平已經認罪了。”曾樂仁向著錢大海說道。
錢大海冷哼一聲,道:“認罪了?這哪是什麼罪名?”
曾樂仁呵呵笑道:“在方平來煉丹院的第一天,我就一直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來煉丹院學習煉丹。”
“據我所知,方平副統領以前從未接觸過煉丹一道,他剛來縣衙,就急衝衝的要煉丹,我就有些懷疑了……這幾日,在方平消耗了煉丹院大量藥材後,我終於明白了他要做什麼,他這是想偷盜煉丹院的藥材!”
“否則,他一個從未接觸過煉丹一道的人,就算要學習煉丹,又為何要消耗數量如此之多的藥材?”
“除了中飽私囊,背地偷盜之外,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
錢大海瞬間一驚,覺得情況不妙,他知道方平是為了煉製脫塵丹才會學習煉丹,可他沒想到,方平竟然消耗了這麼多藥材。
以他想來,方平只是初學煉丹一道,肯定煉製不出什麼丹藥,若沒有丹藥為證,這消耗的藥材……到底是真的被消耗了,還是偷偷拿出去賣了……就真的說不清了!
錢大海硬著頭皮說道:“煉丹一道,有些消耗是應該的,就不要小題大做了。”
不管如何,他都要先把方平保下來再說。
周森這時突然開口:“若是往日,消耗如此多的藥材,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可如今災情嚴重,煉丹院所煉製丹藥,是為了購買糧食,好救濟百姓,這可都是民脂民膏,怎能不查。不管這方平是真的在練習煉丹,還是偷摸著把丹藥賣了……我認為,方平都不能繼續留在縣衙裡,建議將其驅逐,否則,怎麼安民心?”
周森明白,以偷盜這個含糊不清的藉口,是沒法致方平死罪的,但他的計劃也不是要方平死在這裡,只要把方平驅逐出縣衙,沒了錢大海以及官府這層保護,方平必死無疑!
民心個屁,你們這些大家族若是願意捐糧救濟災民,災情能如火如荼到這個地步嗎?
我看你們就是想把方平從我身邊弄開,好讓我成為光桿縣令!
錢大海心裡著急,遇到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忽然,他說道:“不就是一萬兩白銀嗎?方平,你手裡還有些錢吧,不如你拿出一萬兩,把這個窟窿補上便是了。”
他知道,方平手裡是有兩萬兩銀票的。
當初,獵王莊要用兩萬兩白銀購買脫塵丹丹方,而最後,錢大海直接把丹方送給了方平,那兩萬兩銀子,還在方平手裡。
錢大海拍了拍方平肩膀,示意方平,還是破財免災吧。
破財免災?
方平可不打算這麼做,他麼的要是錢不夠,自己煉製脫塵丹的時日又會有所拖延!
而且,他已經看破周森跟曾樂仁的計謀,認為自己根本不會有事。
周森冷哼一聲:“縣尊大人,難道我們犯了過錯,事後彌補就可以了?若是不把方平驅逐出縣衙,我們如何向城裡城外那些災民交代,你問問他們,答不答應?”
錢大海語滯。
方平忽然笑了起來:“周森大統領,曾大師,你們難道就沒想過,我是真的在煉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