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被氣笑了,目光瞥向一旁不再看他,淡淡說道:
“馬公子何來的自信尚且不說,可擂臺如戰場,結果只能由輸贏來論,聽說公子十八歲便獨自領兵,總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所以,馬公子還是收起你謙謙君子那一套吧,要麼動手,要麼認輸。”
“不,認輸不可能,肖容痴戀姑娘數年,有多少夜裡的無眠和白日是失神,都是因為一個僅憑口口相傳便永遠住進我心裡的姑娘,所以,這此比武恐怕是最後的機會,肖容是絕不會放棄的。”
“那還等什麼,機會不是就在眼前嗎?”
秦良玉重新看向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馬千乘終於整理好情緒,對秦良玉躬身一禮。
“既然如此,肖容便得罪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只是倘若僥倖真勝了姑娘一招半式,還望姑娘日後進了我馬家的門,不要這場勝負介懷在心。”
秦良玉笑得抖肩,“想的還挺遠,先仔細接下來的比武,別像槽子糕那樣被家人抬回去才是正理。
至於素貞是否介懷,比輸贏還重要嗎?”
“當然重要,肖容更在意的是姑娘的感受和心意,如果娶了姑娘又不能讓姑娘幸福,那和肖容違背那些誓言又有何區別?”
“馬公子,原來你才是最油嘴滑舌的那個人,嘴甜的讓我真的手癢想要打你了。”
“那麼肖容也必將全力以赴,讓秦姑娘打得酣暢痛快,姑娘先請。”
臺上臺下同時陷入沉寂,秦良玉對馬千乘抱了抱拳,沒有說話,眸光一凝,腳下一擰,整個人凌空躍起,伶俐的一腿便已經來到了馬千乘的面門。
馬千乘卻是心中詫異,第一招便是這麼大開大合的招式,秦姑娘未免有些託大了吧?
不過馬千乘還是沒有閃躲過後趁勢去攻擊秦良玉的下盤,一是不忍第一招便下狠手,二是,人家畢竟是姑娘。
秦良玉雙足落地如雨燕還巢,雙拳順勢發力,馬千乘左拳格擋,右手成掌去刁秦良玉的手腕,側身讓過秦良玉前撲的身形。
秦良玉的膝蓋卻已經來到了馬千乘的肋下,原來真正的殺招在這兒。
馬千乘連忙收手用肘擊與秦良玉的膝蓋對撞。
秦良玉凌空三膝一腿,踢中了馬千乘的前胸,馬千乘後退一步,卻是張手緊張地問秦良玉說:“秦姑娘,你不要緊吧?”
自己剛剛的肘擊也是十成的功力,以他那可開五石弓的鐵臂,饒是一頭猛虎也會被自己一肘擊暈。
秦良玉卻是單腿穩穩站立,另一隻踹中馬千乘前胸的腿在空中划著優美的弧線慢慢收回。
“要不要緊你自己領教一下!”
中路鞭腿,換腿劈掛,迴旋下盤又是橫掃。
一記掃堂腿收招,女孩兒修挺的後背就展現在馬千乘眼前,馬千乘迅速捕捉戰機,可他只是撫掌輕輕在秦良玉的肩頭一搭,算是回敬了自己剛剛被踢中的那一腳。
繼而一步跨後,溫聲說了句:姑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