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素貞要是不想當我兒媳婦,那好,就在監獄裡呆一輩子吧。
曹員外親自在大門前迎接秦家父子三人,禮數上算是做到了極致。
秦葵也是改頭換面,沒來由的和曹員外親熱的緊,再也不似口中說的那樣,不知道將來自己這麼寶貝的女兒會便宜了哪兒個龜兒子。
見秦葵忽然改變了態度,不像從前那樣,曹家去秦家提親,他就愛答不理的。
曹員外也大抵猜出了秦葵的來意,肯定是強按牛頭喝水,這犟牛不喝也得喝了。
來到客堂,寒暄幾句,茶不過一盞,秦葵便是直接挑明瞭來意。
他說呀:“曹兄,忠州大堂上壓得這樁案子,可是把小女的婚事給耽誤了。”
秦葵一邊說一邊惋惜的吧嗒嘴:“嗨,按說這裡邊兒,秦某和曹兄的誤會應該不多吧?”
曹員外當然是打起了哈哈,說不關他曹家的事。
秦葵又說:“既是不關曹兄的事,那便好辦了,在這忠州城裡,我秦葵只敬重曹兄一人,餘者皆不放在眼裡。
若不是曹兄從中作梗,相信小女重見天日也就有望了。”
曹員外繼續悶頭喝茶,不接他的話。
從秦葵和秦良玉爺倆沒大沒小的日常,也看出來這位老英雄,其實放下架子時,也挺沒羞沒臊的。
對於曹員外的裝聾作啞,他一點也不惱,而是自顧自說道:
“今日去了忠州大牢,花了五兩銀子便買通了那小小的牢頭,見了小女一面。
秦某就勸小女呀,其實這些話秦某已經說了不止一次了,就說曹兄家的長公子,那是文韜武略,樣樣稀鬆。”
曹員外捏緊了茶杯一臉怨毒。
秦葵立刻改口:“啊不對,是樣樣精通啊!我就同小女說,小女哪怕家事普通,那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倘若為人妻,絕對是賢淑的緊啊。
令郎呢,那也是上炕認識娘們,下炕認識鞋。”
“我家曹皋不只是文韜武略樣樣稀鬆,他還上過家塾,打跑了幾任老夫子。
哪怕十八般武藝,那也是在忠州地面兒上舌戰過多少知名的劫匪路霸。”
站在秦葵身後的秦邦屏和秦邦翰都憋不住快笑出聲了,曹員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感情自己說漏嘴了,槽子糕原來學四書五經是靠拳頭的,和地面兒上的混混才用舌頭說話。
“良配吧,小弟就說,素貞這孩子要是能和令郎結為秦晉,端得是良配。”
曹員外嘴角抽搐著,他怎麼聽,這裡面也沒有自己兒子的一句好。
“秦兄,我家曹皋也絕對是十里八街公認的武學奇才,考武舉他是不願意,不過哪怕是下一科提名金榜,那也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不錯,不錯,我就說嘛,曹兄大才,自然是虎父無犬子了,這樣說小女的終身也就有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