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狼,你不過是一頭蠢豬。”
“哈哈,看來你對朕很有偏見啊,以前怎麼沒發覺呢?”
“沒發覺還是因為你的蠢。”
天浪饒了一步,來到馬吉翔耳邊,輕聲呢喃:
“你居然說朕蠢,可朕看來,你才是沒腦子,這麼輕拿輕放的一個套路,便讓聰明如馬指揮使你,直接掉進坑裡了。馬吉翔,形象反差如此之大,你說你是不是該請醫生了,讓醫生幫你把直腸和大腦分開,否則你這自詡聰明的腦子裡都是屎可怎處啊,等會砍頭的時候,是不是會蹦出來,哎呦,可惡心到朕了。”
破曉的天空,柔和的風信裡飄來一朵蒲公英,天浪一臉溫色捏在手中,輕輕一吹,讓它飛得更高,姿態更優雅。
馬吉翔急促的呼吸按耐下來,形勢比人強的時候,是否求饒的話才是首選呢,自己剛剛有些衝動了,和這個神經病梗什麼脖子。
臉部肌肉調整了一下,馬吉翔便換做了一副露出四顆牙齒的月牙般媚笑。
“皇上莫非忘記了,是臣為您賺開了武岡城門,助您逃脫,這些年來,也是臣一直拼死護衛著您......想想臣平日裡的好,您便會看清楚這裡邊的誤會了,皇上,莫要聽信佞臣的挑撥離間啊。”
“少來了,朕記性不好,只記得兩三天之內的事兒,以前的差不多都忘了,不管有沒有人挑撥,也不管你說的那些許久以前是真是假,朕只記得是你在那條不知名的小河裡拋棄了朕,還把龍袍砸在了朕的臉上,你看,朕的半邊臉還紅著呢。”
“皇上,那是氣色好。”
“可朕很傷心呢,而一傷心,就習慣轉移情緒。”
不是說情緒會轉移的嗎,為嘛還把自己給綁成粽子,這傢伙心口不一呀。
天浪又繞到了馬吉翔的正面,對視著他的眼睛,陡然一臉便秘般的惆悵:
“傷心是一種可以化為實質的怨氣,朕很慘的,朕的家人更慘,這些都是你害的。”
馬吉翔嘴巴張了張:
“皇上,話不是這麼說的吧,您的家人是被清兵抓去了,和臣沒多大關係,臣是您最忠實的夥伴,皇......”
“該朕說臺詞時,你別搶戲。”天浪就沒見過了,幹嘛,急著領盒飯嗎?
他拍了拍馬吉翔的肩膀,“你說你是朕的夥伴,呵呵,誰信啊!”天浪暢聲,“是你拋棄了朕,害慘了朕的一家,還有面皮來和朕攀交情,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