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只恐怕他們二人都在我們附近,如果我們此戰取勝,他們便會出現,來對我們反戈一擊;如果我們戰敗撤退,他們也會出現,去奪取南京城。本督分析過了朱由榔在歷次戰役中的戰術排程,這傢伙用兵
,永遠都是大頭兒在後頭。不到最需要的時候,他永遠都不會讓你看清他手裡究竟都有些什麼牌。此次會戰甚是兇險,你
我都小心為上吧。”“末將遵命。”孟喬芳有資格品評明軍、品評明朝的皇帝。到目前為止,他和李國翰是僅有的兩名逃
脫過天浪戰略圈套的清軍將領。就連最大條的濟爾哈朗都未曾倖免過。
可是來到他陣前的那匹明軍的快馬並不這麼想,看到自己後方陣中的同伴兒們都在啃嚼著黑豆,猛喝著清水。而它卻
被一個人騎在背上,而且眼前的敵人看著它都直流口水。背上這個二貨還混不自知的在十幾萬敵人的面前,獨自一個人大
放厥詞。而且更可氣的是,背上這個二貨自己還特麼根本就不認識,這匹馬是臨時被這個二貨給看上的,這恐怕就沒有任
何情面可講了吧。只要這匹馬會說一句話,哪怕就會說一句,那麼它一定會問問背上那二貨:“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啊?那
是十幾萬敵人啊,踩死你我都不需要抬腳。家裡有飯你不吃,跑這裡來找死了,同樣都有性命之憂,你騎我來的時候為什
麼不和我商量商量啊?”
馬背上那個騎兵並不知道身下這匹馬的憤怒,他還在一個勁兒的替自己的主帥吹噓。吧嗒吧嗒嘴兒,發現根本沒人理
他,於是這個騎兵又狂躁了,他拿馬鞭指著遠處正在和趙光瑞聊天兒的孟喬芳的鼻子罵道:“你特孃的怎麼這麼沒禮貌,
還敢讓大爺等著?趕緊給個痛快話兒,要不老子這就過去殺了你,拿下你的首級,仗也就不用打啦。”
趙光瑞這回可真的忍不住了,這個明軍太聒噪、太討厭、太能裝了,必須削他。還有那匹明軍的戰馬也是這麼想的,
沒等趙光瑞有動作,那匹馬前蹄揚起,後踢再一撅,把背上那個二貨直接給扔到敵營裡去了。聽著那明軍在淒厲的哀嚎,
清兵們的拳頭、飛腳也都紛紛憐憫地落在了那人的頭上和身上。這匹壞馬才打著響鼻兒擰擰噠噠的漫步回己方的軍營蹭飯
去了。
清軍們是一邊狠揍這個明軍、一邊大笑,大多數人心裡在想:一個和自己的戰馬都沒處好關係的廢物,被自己的戰馬往
敵陣裡扔的騎士,咱們可是頭一回見過。既然此君如此另類,那就不在乎咱們多在他身上留一些記號吧。從剛剛的囂張到
現在的哼哼唧唧,那個明軍真的沒有一句求饒。孟喬芳制止住了自己士兵的拳腳:“算了,他也算是條漢子,在我十幾萬
大軍的眼前還揚言取我這三邊總督首級的小兵兒,本督也是頭一回見到,放了他,讓他回去吃頓飽飯再來受死。你回去告
訴那個自封什麼七十二路明軍大總管的,那人叫什麼來著?”“大帥,那人叫王進才。”“哦,王進才,哈哈,明軍這群
丘八還真的盡是些人才。”他又對身邊的趙光瑞說:“你去明軍陣前傳話,我大軍有沒有糧食都無所謂,總是能吃上飯的
,他們吃糧,我們可以吃肉。這裡有的是他們明軍的屍體,大可以讓我們吃個飽的。叫他回去啃狗糧去吧,我們互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