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心裡不好說,鬧了半天送咱一百匹綢緞是僱傭打手的佣金啊。
貴人的表情有種被套牢的意思,沐天河忙正色換做一副低啞的嗓音說:“從今往後,我沐天河便是你的男人,貴人就是咱的老大,你還怕啥,放眼整個大明,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人。”
聽了頭半句,丁香很動容,聽了後半句,那不還是讓貴人給你充當打手嗎,到底誰是誰老大呀,好令人無語。
紈絝的脾氣和厚臉皮沒人能懂,他和丁香兩人緩步走著,時而低語交談,天浪和鬱青兒相互看了看,感覺二人入戲都好快呀,這麼快就行則並肩,有了三分賢伉儷的意思了。
丁香被沐天河的口若懸河誇得暈暈乎乎的,分分鐘便被沐天河的蜜語甜言砸暈了,她哪有沐天河的花花腸子多,便被沐天河拉著進了綢緞莊。
綢緞莊裡的掌櫃和小二都忘了對東家見禮了,他們都見到了東家和大小姐進了對面的逍遙樓,可誰都沒想到東家竟然連一炷香都沒到,便從裡面牽出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大美人兒,哪有不吃驚的道理?
到了綢緞莊,沐天河並沒有細心給鬱青兒選料子,他只是來到櫃上問了掌櫃一句:“都有哪幾樣料子是最便宜的呀?”
丁香嘴角抽了抽,心話:你還真是夠摳門兒的,給那位貴人送禮,還要挑最便宜的。
沐天河離著丁香這麼近,身為沐家人,天生就會察言觀色的他怎會不知道丁香在想什麼?
可是沐天河沒有在意,掌櫃指了兩樣料子恭恭敬敬告訴他,沐天河隨意說道:“那就把這兩樣料子拿出來吧。”
“你還真準備給那位貴人這樣的料子啊?”
沐天河的嘴角揚起了淡淡地笑容,“你覺著呢,你覺著我堂堂黔國公府的二公子,會在意這點兒銀子嗎,更何況是那位貴人?”
便又對掌櫃的說:“你把挑出來的兩樣拿去扔掉,把鋪子裡剩下的其餘所有料子全都裝車,然後送到宮裡面去,可要記著呦,去大哥那裡,要帶上我大哥的腰牌才成,否則你們的車馬是沒法靠近宮門的。”
我擦嘞,紈絝的行事就是大氣哦,雖然不是給丁香的,丁香卻也被沐天河的闊氣手筆給砸暈了。
“看來我沒猜錯,他還真是當今皇上。”丁香幽幽起唇,神色中似乎帶著一絲失落,她也許在想,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然而她又能錯過什麼,只是一閃念過後,丁香便甜甜地笑了,仰頭看向沐天河。
沐天河從見到丁香的第一刻起,便被她的美麗姿容和我見猶憐深深迷住了,激起了沐二少的保護欲,丁香又足夠傲嬌和拜金,沐天河有錢,丁香有色,哪還能不擦出愛情火花的呢??
“當今皇上你就別打主意了啊。”沐天河不傻,似乎也猜到了丁香似有若無的小心思。“我知道你是個貪慕虛榮的,可是我有的是銀子,不怕你貪慕,能讓你這樣的絕色美人第一眼看見就能發現我身上的一樣優點,好歹也是我的榮幸才對。”
丁香眨著眼,“你不認為我是愛你的錢而不愛你?不會覺著咱倆因各有所需走到一起,這樣的婚姻有些太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