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戰,基本就是八旗軍的天下了。
不是明軍戰鬥力或者近戰裝備差,而是大部分明軍的戰鬥意志太差。
這要歸功於明朝後期的財政赤字,連年發不出糧餉,所謂的軍戶屯田也被上官蠶食殆盡,當兵的都沒盼頭了,更不知在為誰打仗。
這樣計程車兵打順風仗佔便宜搶東西還成,要讓人送死,有幾個樂意的,你連工資都不給人家?
而代善正是懷著這樣的信心,命令正紅旗步甲衝鋒鑿陣的,然而他卻沒料到自己踢到鋼板上了。
他發現這三支明軍中,尤其是中路的石柱軍的遠端火力超準。
八旗步甲都是在拿著盾牌衝鋒啊,以往的戰役裡,那盾牌上通常都會被子彈打得一路火星帶閃電。
這還是遇上了明軍精銳呢,要是遇到了雜牌,槍都是朝天放的,放完就跑路。
可這支明軍非常不同,代善發現,自己的前鋒若是想要看一看,別悶頭把方向跑偏了,剛一露頭,就會被石柱軍爆頭。
要麼便是走進百米之內,被明軍火槍打斷腿腳。
我了個天爺呀,代善額頭岑岑冒汗,他就沒見過有哪一營的明軍之中能有這麼多的神槍手。
還有一點非常令他沉痛的是,酉陽、永寧和石柱軍的火炮,炸到身上實在太尼瑪疼了。
灰飛煙滅不算,血肉橫飛有木有?
但是八旗軍那可幾乎都是殺紅眼就不怕死的精兵悍卒,大炮火槍,硬抗;勁弩強弓,對射!
八旗軍一邊挨炸,一邊躲在前鋒刀盾手的背後用強弓還擊,然而對三支川軍的殺傷卻可以被忽略不計。
我們不一樣,代善心中浮現出這五個字,預感不妙的他發現這支明軍真的不同尋常。
以前秦良玉撥拉開童仲揆和陳策,帶領川軍同八旗軍打了幾場。
不過那都不是什麼要兩方性命的戰略要地,雙方你來我往,八旗軍都是試探,秦良玉並沒有機會討得太大便宜,黃山也好,奉集堡也好,還是虎皮驛也罷,都是明軍從金軍手裡奪回來以後才搞得土建工作。
此前丟了就丟了,金軍也不太在乎。
而且此時的秦良玉還沒有一鳳獨鳴,百鳥息聲的天大名頭,還嚇不跑四大貝勒呢。
後來遵永大捷中的阿敏見到秦良玉也並非不想跑,可跑的結果便是被皇太極囚禁,所以他必須拼盡全力衝上去被秦良玉爆打一頓才能證明自己服從過軍令,只是任務無法勝利執行。
加之不久後她就被調回山海關了,和老罕王之間,互相誰也沒有亮出真刀子。
可這一次,代善是看的了川軍真個是來者不善了。
得到軍令說讓自己為全軍打頭陣,代善沒覺著什麼。
這支南軍到了瀋陽城下,既不進攻也不撤退,就是像釘子一樣釘在了渾河兩岸。
讓代善誤以為明軍是來和他們講道理的,畢竟大明的文官們最擅長靠嘴皮子講道理了,你打你的,我說我的。
而且這支明軍看起來也挺無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