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說她給堂堂宣撫使馬鬥斛戴綠帽子,才能最大限度激起族人的仇視。
打架沒好口,汙言穢語什麼難聽說什麼,而誰和誰瞎搞這樣的新聞往往在市井間流傳最快。
再說秦良玉根本不想比武,雖然奢寅的話有條有理,可秦良玉卻是來了個悶不吭聲。
她實在想不出什麼拒絕的好理由。
可三位公子不管這些,就是執意要比,其中楊朝棟還說:
“秦姑娘,你別不說話呀。”
可秦良玉就是不說話,定定站在擂臺之中,一副愛咋咋地的態度。
“你這可就不對了,我們這些將門能順順利利走到忠州可真的不容易。”
秦良玉冷眼勾唇:“楊公子說笑了吧,以幾位公子的背景身份,放眼四川省,還有誰敢打劫你們不成,亦或說,楊公子嫌來這裡的路程太遠,所以手頭拮据了?不如我送公子回家的盤纏如何?”
泥菩薩也有三分脾氣,秦良玉真的有些慍怒了,這些人怎麼和槽子糕一樣死皮賴臉呢?
不比就不比唄,你能把我怎地?
“不是說路途多遠的問題,姑娘知道嗎,其實自打你蒙冤入獄,事情就已經傳開了,所以你說要比武招親的事情,才會在瞬間便激起如此大的影響。”
“可這根楊公子說的你們能順順利利來到忠州又有什麼聯絡呢?”
“當然有,你肯定不知道吧,本來到忠州比武的可不只是我們這幾個將門子弟。
還有酉陽冉家的長子冉御龍也來了,不過他在路上便和湖廣永順彭家的人打起來了,現今誰輸誰贏、是生死是都不可知,橫豎是兩家人都沒趕上你的比武。”
“哦?”秦良玉眉峰一挑,“這倒是稀奇了,而且貌似是個好主意,要不你們三位公子也互相打一場?”
“還打什麼打呀,興許酉陽和永順兩邊兒已經出人命了。
你就說吧,我們是冒著生命危險來忠州,就為了獲得萬分之一的機會把秦姑娘娶回家,到頭來你卻說這擂臺就是為了暴打一個小小的曹皋專設的。
你說這樣的結果,誰能接受的了啊。”
楊朝棟和秦良玉哭求時,奢寅卻是暗暗眯起了眼睛。
這秦姑娘剛剛為何只提了我們三個,而沒有提讓馬肖容也參加互毆呢?
是不想看他丟臉嗎?
那麼就是說......”
馬千乘字肖容,不說家世淵源,本人便是成名已久,為人倜儻風流,卻從不近女色,家中不但沒有妾室,連丫鬟他都不碰一下。
不知想到了什麼,奢寅心中醋意開始翻騰。
可他的醋罈子剛打翻,那邊秦良玉便和楊朝棟吵翻了。
這位倔強的秦氏素貞不知怎地,便是指著楊朝棟說: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我只再問你一遍,你是當真要打?”
“當真要打,要麼你打死我,要麼你嫁給我。”
楊朝棟簡直沒羞沒臊死皮賴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