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位將門公子,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平日裡都得拿高香供起來,然後遇到戰事才好請他們出來。
地方官員們巴不得藉著這個機會結交這些宣撫使家的未來繼承人,要是能夠成人之美,就更是皆大歡喜了。
臺上再次出現短暫的沉默,馬千乘看秦良玉沒有反對自己給出解釋,這才溫笑著娓娓道來:
“秦姑娘,在下石柱馬千乘,字肖容,乃伏波將軍馬援後人。”
“嗯,我已經知道了。”
“哦,知道了,”馬千乘有些訕訕,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措辭了。
他也是個初哥呀,沒談過戀愛呢。
可他還是鼓起了勇氣,直視秦良玉那雙好看的眼睛,說:
“可秦姑娘不知道的是,在下思慕秦姑娘數年之久,如今已二十有二,卻是從未議過一門親事。
所有來府司的媒人,都被在下婉拒了。”
“是嗎,可是你的媒人也沒來過我家呀。”
“這個......其實在下是日思夜盼,巴不得找一百個媒人到府上提親。
只是這些年來雖然一直關注著秦姑娘的事情,卻心知姑娘龍姿鳳採,良配自有天定。
在下雖然豔羨追隨姑娘芳心,卻自慚配不上姑娘。”
“公子的藉口倒是周全,不像是那三位,被一根斷了四節的立柱便給嚇跑了。”
秦良玉露齒一笑,玉齒瑩白,頰生緋紅,讓得馬千乘頓時便要心蕩神怡,有目眩之感。
“這不是藉口,在下不走,是實在不想錯過數年來一直枯等的機會。”
“馬公子,素貞性子直了些,不懂公子的含蓄。
既然覺著你我不般配,那麼公子就不要相思成疾。
若是一直苦等,為何從未有過公子的見聞?”
“這個......其實我是不敢來。”
“素貞又不是天天比武招親,你還怕我打你一個登門的?”
“我是怕被姑娘拒絕後,沒有槽子糕那樣的麵皮。”
“槽子糕,你也這麼叫他?”
“呃......其實是我經常跟秦府的鄰里打聽有關姑娘的事,知道姑娘是這麼稱呼他的。”
“那麼我還要問了,臉皮薄你還來比武擂臺?”
“在下對姑娘執著的很,不是在下臉皮薄,而是怕死纏爛打,就更被姑娘嫉恨了,便是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
“我有那麼刁蠻嗎?”
“沒有,姑娘最好。”
“天底下就沒有別的好姑娘了?”
“有是有,可今日終得見到姑娘,深知她人再好,也絕不會令小子動心了。
能與姑娘當面傾訴衷腸,這個機會恐怕一輩子就只有一次,不過肖容認為也已經值了。
姑娘要是拒絕小子的提親,我馬千乘對天發誓,此生終身不娶,專等與姑娘來世。”
“馬公子說笑話了,石柱馬家,伏波將軍後人,漫說花團錦簇,三妻四妾也是最正常不過了。”
秦良玉看上漫不經心,馬千乘卻急道:“只要得姑娘垂青,我馬萬年發誓與姑娘一生一世一雙人,若違誓言,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