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奢寅心眼兒更多些,問著臺下眾人說:“列為還有沒有要上臺同秦姑娘比試的了?”
臺下鴉雀無聲,開玩笑,不想被打死的誰還在上去啊?槽子糕就是下場。
“既然再沒有人登臺了,那麼最後的勝利者,怕是隻有在我們四位中出現了,安兄,你我兩家是通家之好,而且咱們兄弟四人之中數安兄最是德高望重,不如安兄先請?”
秦良玉既然沒有說結束擂臺,幾位當然都還想著比武能夠繼續。
秦良玉卻是對這個極為嘚瑟的奢寅奢公子很是反感。
奢公子皮囊不錯,面白薄唇瓜子臉,卻是無論哪種表情都不是秦女神的菜,都讓秦良玉感覺到有一種狡詐晦藏在裡面。
秦良玉的第六感沒錯,奢公子當然狡詐了,西南一干宣撫使司中,永寧的實力可謂首屈一指,這全在於奢家多年的經營運籌。
奢寅的一身武藝在當場的四位世子裡面也是翹楚,他卻還要把水西安家推到前臺。
無他,這場擂臺上到目前還沒有可稱為秦良玉的對手出現,於是奢寅依然打算先觀望觀望。
而且他知道安公子的身手比自己還差那麼一點兒,所以很放心讓他去打頭陣。
奢寅和安公子的關係不錯,安公子想的也沒奢寅那麼複雜,便是點頭應了。
其餘三個人連擂臺都沒下,只是稍稍退後,便等著秦良玉和安公子的比武。
秦良玉舒緩了下情緒,對繼續比武也沒有太多的抗拒。
只是用只容得擂臺上四人聽得見的聲音低低說了句:
“畢竟比武招親是當初我自己提出來的,幾位遠道而來,也不好就此便草草結束。
既然要比,那便動手吧。
可四位公子應該也看得出來,我這次打擂的目的,根本不是招親。
至於箇中原委,以及我與曹皋不死不休的私仇,也不方便對四位公子備細地說什麼。”
“秦姑娘就不要解釋了,秦姑娘敢愛敢恨,我們不僅理解,而且都十分佩服。
剛剛你也說了,我們都是遠道而來,秦姑娘既然已經宣佈了比武招親,想必也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不會讓我等白白顛簸幾百裡的路程。
且既然秦姑娘已經快意恩仇了,達到了你設擂臺的目的,那麼接下來,何不真正的和我等比試一番?
萬一我們幾個中,真有人能夠僥倖勝得秦姑娘一招半式,不也是成就了姑娘的一生大好姻緣嗎。”
奢寅不但功夫了得,口才看來也是不錯,幾句話,便把秦良玉想要婉拒的話懟了回去。
其實在這幾位青年俊彥中,也並非沒有秦良玉心動的物件。
可如果此時擂臺上只剩下那位一個人的話,秦良玉倒是會坦然接受和他比試。
可現場的情況和臆想中不一樣啊,她感覺其餘那三位都挺多餘,所以不想比試。
奢寅雖然面容俊朗,但是秦良玉挺討厭他。
那個微胖的安公子,外表忠厚,給人的表現也感覺挺仗義,可那雙過於深邃的眼睛裡,秦良玉捕捉到了他的貪婪。
此子與人相交時的仗義,不過都是在為他的竊國之心做種種鋪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