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仁政?你天天在大喇叭上對著老百姓說好聽的,老百姓就會被你催眠,當你是再生父母了麼?
文王百里而王天下,靠的便是砸爛舊中國時常說的那句:打土豪分田地。
然後才是各項仁政和施政者本身的人格魅力還有號召力。
首輔大人把悠悠之口全都封住了,又是次輔的本奏,饒是別人反對,又有個卵用?
內閣輕鬆透過了這條法令,皇上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買了一瓶兒,喝了一口,覺著味道不錯。
作為自兩宋以來千年未解之疾,均田令就這麼只在一次朝會中便定草擬定奪下來,簡直匪夷所思。
當所有朝臣都如墜雲霧地走出朝堂後,瞿式耜馬上招齊了吳黨主要人物,說明了均田令必須徹頭徹尾執行的現實性和緊迫性。
“成破厲害不言自明瞭,諸位大人,”瞿式耜的聲音既有激動,也有些悲愴。
他想做好官,辦好事,可被天浪牽著鼻子幹些逼良為娼的事兒實非他所願,尤其那孫子想要什麼尼瑪又不明說,必須要靠自己猜猜猜,這滋味實在不好受,一次朝會下來,腦細胞死了快一半了。
“嗨,本閣,以及諸位大人,在這件事上幾乎是別無選擇呀,如果我們不支援均田令,將來不但無法超越楚黨,還會反而被王化澄的勢頭超越,最終被排擠出廟堂。”
所有黨人都低頭不語,縱然這件事上忍著一口悶氣,也必須咬著牙把均田令推行下去,而且要不遺餘力。
瞿式耜說的他們也都懂,先解決近憂,才能輪到去遠慮,這關係到政策成功以後他們的領袖瞿式耜能否主掌吏部,乃至所有東林黨人或升或貶的前途。
主掌吏部,那可是對黨人的勢力發展尤為關鍵的。
而在回內廷的路上,鄧凱也被天浪做了一些安排。
“鄧凱啊,錦衣衛的探子,此後任務重點不再是揪出狐狸尾巴,而是看住東林黨那些好獵手。”
“什麼,好獵手?皇上真的認為瞿式耜他們可以將均田令推行下去?”
天浪輕笑,“呵呵,不然呢?廣西絕大數州府都掌握在吳黨官員的手中,瞿式耜發話,比朕這個皇帝還要管用。”
“嗯,這倒是實情,不過為臣還以為皇上會考慮藉機翻一翻那十道空頭聖旨的舊賬呢。”
鄧凱想的也不錯,藉著清查田畝的事情把王化澄和王國舅賣出去的那些烏沙再收回來,既不會打已故王皇后的臉面,也可以整肅朝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