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下。”
張若愚抬起胳膊,衝夏侯招了招手:“眼珠子別亂轉,說的就是你。”
夏侯臉色一沉,寒聲道:“你他媽誰啊?”
心中卻是打鼓。
這小子能讓功勳卓越的北莽天團如此忌憚,能讓大智哥都起身相迎。
哪家大院的孩子?
光聽嗓音,有點耳熟。
像張大智那贅婿兒子。
可兒子來,老子怎麼可能起身相迎?
這不合理。
“你站過來一點,彎個腰,低下頭,我告訴你。”
張若愚漆黑的眸子裡,閃著寒光。
二十年前,渾身沾滿北莽鮮血的夏侯,被扔進監獄。
二十年後,作為前北莽帶頭大哥,餘威猶在的張向北,得給戰死的前輩部下們,討個公道。
不可能二十年前被判了二十年監禁,二十年後,還這麼判吧?
時代在進步,王法,也在最佳化。
砰!
夏侯還沒給反應。
龍飛和秦歡一左一右,抬腿朝他膝蓋窩踩下去。
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張若愚面前。
“我叫張若愚。”張若愚身軀微微前傾,面無表情道。“你惦記了有一陣的張大智的兒子,也是弄死你女兒的兇手。”
“我還有個身份,名字就不說了,說了你可能也沒什麼感覺。”
張若愚抽了一口煙,渾身瀰漫著冷冽氣息,一舉一動,蒼勁有力:“但在場的,不管是你的部下,還是張大智的部下,不管是你,還是張大智。”
“你們的級別在我面前,都不夠看。”
夏侯表情猙獰,目露兇光。
不僅不服,還有些不忿,甚至質疑。
“你別看我年輕。”張若愚掐滅香菸,伸手拍了拍夏侯猙獰的老練,不鹹不淡道。“但我在你最擅長的領域,幹碎過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