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找了一個他喜歡,也喜歡他的女人,在濱海這別人眼裡的鄉下過日子而已。
頂多他運氣好點,娶的女人有點小漂亮,身材氣質有點小棒。
不過分啊。
他也沒天天發朋友圈炫耀啊,也沒帶著女人欺行霸市啊。
他只是很穩健地想在濱海當個豪門贅婿。
她也只是想給才傳了一代的老張家,多生幾個種。
兩口子,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啊,還經常聯袂捐款做慈善,積陰德。
就這,還不讓她吃一頓正兒八經的年夜飯。
不讓張若愚,生平頭一遭,過個熱熱鬧鬧,歡聲笑語的年。
幸福裡,有他的生母,有他最尊敬的小姨,有比雪寶還慣著他的小老太,有把他當兄弟處的韓老魔。
全家都在盼著韓總早點下班回家過年,韓總不上桌,誰敢動筷子?
咯吱。
轎車停在別墅外。
張若愚頂著風雪下車。
抵達目的地。
來接韓總回家過年。
別墅外,暗哨無數,寂靜無聲。
今晚這陣仗,很大。
卻比蔣青山當初的喪心病狂冷靜。
冷靜到彷彿一切都水到渠成,不會發生絲毫意外。
咬人的狗,通常不叫喚。
夏雲竹,就是這條會咬人的母狗。
叮叮。
張若愚手機響了。
是監獄裡的那個男管教打來的。
聽電話鈴聲,他似乎很急。
張若愚站在別墅外,接通了電話。
“我手裡拎著刀,站在她老子面前。”
大智哥的嗓音隱隱有些難掩的盛怒。
半生戎馬,負重二十餘載,換來今日?
“她敢動我兒媳婦一下,我把她老子剁碎了餵狗。”
張大智在表態。
在給自己的兒子加碼。
張若愚薄唇微張,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戾氣:“她就算現在把我老婆送出來。”
“我也會把她剁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