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昭一行人還在。
自爆的北莽系商中堂父女,也還在。
八爺,也在。
待得該走的,不願留下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蕭顧海踱步走向八爺,口吻強勢而霸道道:“你知道為什麼在牆裡,別人喊你八爺嗎?”
沒等八爺開口,蕭顧海沉聲說道:“因為在這後院,你只能排第八。”
八爺張了張嘴,渾身劇烈發抖,眼睛都紅了。
站在一旁的商中堂生怕八爺一激動,當場嘎了。
牆裡很多老傢伙,都是這麼猝死的…
上不去了,又不肯下來,一激動就嘎了。
“八爺,冷靜點…”
商中堂拽住八爺梆硬的鐵臂。
蕭顧海輕易破了八爺的防,轉頭,望向面無表情地張向北:“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你真要當著我蕭顧海的面,動我孫子?”蕭顧海霸氣凜然地凝視著張向北。
張若愚咧嘴,滿臉邪性:“你可以轉過身,我不強迫你看。”
他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不知道哪個內鬼留下的鐵棍,在手中掂量了下,左手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一通本不用打,只要喊一嗓子,就能聯絡上的電話主人。
張若愚把電話湊在耳邊,面無表情地看了蕭顧海一眼:“你知道為什麼你在牆裡,被人喊七爺嗎?”
“因為你只能排第七。”
嘟嘟。
電話接通了。
那邊傳來一把粗狂剛猛的嗓音,這男人,掌管半個軍部,在牆裡,被人尊稱六爺。
“你終於捨得打給你六爺了?”
“別急,我馬上到。”
某位礙於領導面子,不肯跟小弟們湊一起看戲的大佬披上外套就急吼吼趕來了。
張若愚卻沒等他,而是把韓總給他定製的情侶手機揣進兜裡,掄起棍子,當著蕭顧海來不及轉身的面,打斷了蕭十一一條腿。
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張若愚隨手丟了棍子,蹲在蕭十一面前,目光陰冷道:“你看我不順眼,你直接找我,別動她們,試探都不行。”
“我可以叫張若愚,也可以叫張向北。”
張若愚緩緩站起身,猛地一腳,踩在蕭十一那條鮮血淋漓的腿上,冷冷盯著蕭顧海:“這話也是說給你聽的,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