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商紅稷一字一頓道,彷彿在說一個超大的八卦。
“她啊。”商中堂抿唇道。“那很合理。”
“嗯?”商紅稷挑眉道。“哪裡合理了?”
“哦,沒什麼。”商中堂猶豫了下,又過了過腦子,撿了些能說的告訴女兒。“她是張將軍明媒正娶的老婆,郎才女貌,天造地設,有點關係很合理。”
“那你知道她和那女人都說了些什麼嗎?你知道那女人對韓江雪的態度,有多麼的卑微嘛…”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商中堂打斷了女兒想要爆料的衝動。“你那麼關心張將軍家眷的私事幹什麼?難道你對張將軍還餘情未了?春心又氾濫了?”
“呸,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商紅稷俏臉一紅,跺腳道。“老不死的沒個正經!”
“稷兒啊。”
商中堂語重心長道:“咱找個英俊帥氣的就嫁了吧,咱不打張向北主意行嗎?他家多亂啊,韓老魔多妖啊,就說這韓江雪,她可是韓老魔和韓家那位老佛爺煞費苦心下狠手調教的,人家積三代心血精雕細琢的完美作品,你完全不夠看啊。”
商紅稷覺得老爹有點誇大其詞了:“她看著挺一般啊,除了漂亮點,身材好點,家裡有點背景和臭錢,姻緣有點逆天,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啊。”
商中堂聽著閨女那含糊其辭的評價,當場就上頭了:“這他媽還要怎麼特別?一個女人能占上的,她一個人全佔完了。老爸見到她奶奶,得喊領導,見到她死鬼爺爺,也得喊領導。就連見到她爹,臭名昭著的韓老魔,都得硬著頭皮喊聲韓總,讓他在海外幫襯幫襯。”
說罷,商中堂怕過於傷害女兒自尊心,話鋒一轉,嘆了口氣道:“稷兒啊,不是爸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咱別的不說,光是這丫頭能在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就拿下名震天下的張向北,你上你行嗎?”
商紅稷張了張嘴,聯想到那韓家姑爺梆硬的臭嘴,喪心病狂的嘴炮,別說跟一個廚子這麼處,就算是張向北本尊這麼拽,她也忍不了,心態必炸。
“我上…真不行。”商紅稷沒嘴硬。
“稷兒啊。”商中堂語重心長道。“真正的牛逼,不是天天給人上嘴臉,招搖過市,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真正的牛逼,是明知自己牛逼的一塌糊塗,還能在那裝純情女高,鹽系少女。”
“你一天都未必堅持得下來,可人家也許能堅持一輩子。”
“你會為了一個男人舔他爹媽嗎?哪怕他爹媽對你很不友好?”
“你能接受你明明有一個璀璨的未來,將來輕輕鬆鬆就能登峰造極。可為了你那個風光過了,想回歸田園的男人當一個死舔狗嗎?能偏居一隅,住那破房子嗎?”
“你以為今晚華盛頓那邊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韓老魔一週前知道凱瑟琳進京,就已經飛華盛頓了,連我的同事,跟她關係很僵的趙長英,也找了個公差過去了。”
“你以為這兩口子跑過去度蜜月啊?去跟自由女神合照啊?”
“如果我沒猜錯,韓老魔正在跟凱瑟琳背後的家族,尤其是凱瑟琳那個變態的老媽拍桌子談判。”
“人家已經預估自己的閨女可能會鬧翻天了,提前就過去鎮場子了。”
商紅稷聽得眼睛都紅了,胃酸都快吐出來了:“哪有這麼慣孩子的?這不得慣出一身臭毛病…”
“人家樂意啊。”商中堂嘆了口氣。“你以為都跟你爹似的?”
“草。”
商紅稷本來只是酸,這下徹底上頭了。
“稷兒啊,咱家境貧寒,人窮志短,咱不跟她爭行嗎?咱就祝他們永結同心,白頭偕老,行嗎?”
“行吧。”商紅稷歪著頭,嘀咕道。“這好像也是她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