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微信,張若愚略微調整了下睡姿,讓雪寶枕自己胳膊的睡姿更舒服。
然後開了靜音,丟了手機睡覺。
張向北的敵人,不僅來自華夏,更多的,來自海外。
尤其是想讓他死的敵人。
光是當初為了救韓江雪,被他橫推的海盜,就一直想找張向北復仇。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出來跑,遲早要還。
一夜無話。
張哥早早起床做飯,昨晚連他都磨紅了,有點刺痛。他不信雪寶不哆嗦。
準備好早餐,張若愚拖著餐盤上樓,連牙刷毛巾都備好了,雪寶卻蜷縮在被窩裡跟小老太打語音電話,偶爾齷齪大笑,時而竊竊私語,一聽就聊得騷,不正經。
見張哥進屋,雪寶做賊心虛地結束通話電話,起床洗漱。
用過早餐,韓江雪一副日理萬機的姿態:“張哥,我今晚有個應酬,就不陪你在家追劇了。”
“我今晚也約了林三哥喝花酒。”張若愚嘴硬道。“他常去的店聽說來了幾個洋馬,想讓我開開眼。”
“洋馬?”韓江雪目光一沉,皺眉道。“為什麼不是騾子?”
“可能騾子叫的難聽吧?”
張哥抽了抽嘴角,有點懷疑不喝花酒的雪寶沒聽懂洋馬的意思。
他又要面子,不想解釋。
“行吧。”韓江雪擺出高冷霸總範。“少喝點,擔心你的腰子。”
張哥悶頭下樓刷碗,琢磨著晚上找個新劇看。
沒雪寶陪著,那無腦古裝劇真看不了,天天擱那談情說愛,這要在北莽,活不過片頭曲。
雪寶下午就穿戴整齊出門了,瞧那小西裝小高跟穿的,還挺像個搞行政的。
目送雪寶出門,張若愚掏出手機,給新收的小妹商紅稷發了條微信:“我媳婦過去了,你盯著點。她要受委屈了,我讓你爹按著你的頭,我打斷你的腿。”
已經上車的商紅稷編輯了個質問的表情包,又刪了:“你親自來一趟,誰敢惹她?”
“有幾個熟人在,我就不來了,免得大家都很尷尬。”張若愚隨手回了一條,繫上圍裙打掃衛生。
“真耐得住寂寞。”商紅稷回的很禮貌。
她要是張向北,她得天天穿著軍裝騎小電驢在牆裡牆外溜達,逢人就散煙打招呼,尤其是在她爹面前上嘴臉,一口一個小商的喊,不把老東西喊破防,她不姓商。
“我一個已婚男人有什麼寂寞的?你能不能別剛加上我微信就玩性暗示?這又不是陌陌,你好歹也是公職人員,能不能別這麼騷?”張若愚劈頭蓋臉一頓罵。
商紅稷看得臉都綠了。
這孫子,嘴可真他媽賤。
就這還北莽傳奇張向北呢?
那幫北莽軍崇拜他嘴臭?崇拜他下頭?
真他媽晦氣!
商紅稷氣的胸口一點起伏都沒有,於是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