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嚇到了。
一瞬間,在聽到張向北這個名字時,他甚至慌了。
此刻,他恢復理性,胸腔內的憤怒與殺機,燃燒得比方才更猛烈,更磅礴。
“死了,就是死了。你給我做再多的心理暗示,張向北,也不會復活。”丹尼爾扭動了一下粗壯的脖頸,滿身殺機,直挺挺走向荊飛。
商紅稷眼看丹尼爾起了殺機。
她知道,心理暗示已經攔不住丹尼爾了。
而那幫明明有辦法攔住丹尼爾的老狐狸,也沒一個肯出手,哪怕沒面子,甚至影響士氣,更甚至,被丹尼爾利用,煽動,製造輿論。
可這幫小子,是他們的骨肉孩子啊!
她當然明白那幫平時一個個比誰都精明能算計的老狐狸,為什麼不肯出手。
可要她眼睜睜看著荊飛被活活打死,她做不到。
她心一橫,從兜裡掏出手機:“你不信,我打給張向北,把他從墓地裡請出來。”
丹尼爾見狀,停下了腳步,滿臉冷酷。
請一個死人?
再惡的鬼,丹尼爾也能一拳轟成渣。
他怕的,是張向北,不是鬼。
嘟嘟。
電話鈴聲在漫長地等待後,響起了一把平淡卻充滿壓迫感的嗓音。
“喂。”
商紅稷手腳冒汗,心跳如雷,嗓子眼一陣陣發乾。
她很怕張向北不接電話。
張向北接了,她更怕,更緊張。
“說話。”那把令人窒息的嗓音,再度響起。
“張將軍,我想請您幫個忙。”商紅稷言簡意賅地把今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描述了一遍,心臟緊繃道。“您能過來一趟嗎?”
電話那邊,陷入漫長地沉默。
“這麼多人打一個,沒打過?”
電話那邊的男人,明顯有些不悅:“還要請我出手?”
商紅稷一口氣懸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他是美利軍方雙子星之一,與米歇爾齊名的五星戰神。”
“他就是一坨屎。”
電話那邊的男人冷酷道:“米歇爾,也是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