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紅稷趕到的時候,荊飛已經和那個高他半頭,壯得像頭野獸的國際友人激戰起來。
這幫衙內,也就荊飛被父親按頭當過大頭兵,其餘的,就算在軍部服役,也是文職。
他有血性,也不算廢物,要不他那晚也不敢跟張向北幹,今晚,也不敢和這鬼佬死磕。
可跟眼前這位比海軍陸戰隊領袖米歇爾將軍還要猛的美利國軍部代表比,荊飛明顯吃不消。
才三五下,他就頭破血流,鼻青臉腫了。
可他不服,弓著腰,像頭受傷的野獸,滿臉戾氣。
“以你的級別和水平,本來不配讓我出手。”丹尼爾輕蔑地瞥了荊飛一眼。“不過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華夏軍部出身。”
丹尼爾搓了搓缽盂大的鐵拳,譏諷道:“別再做你的華夏陸戰隊全球第一的美夢了。”
“這次我來華夏,就是要正面擊潰北莽陸戰部隊。”
商紅稷怒目圓睜,情緒暴怒,又有些擔心荊飛。
二人的實力太懸殊了,再打下去,不死也得殘。
她偷偷摸出手機,想給荊叔叔打個電話,這事,她處理不了,荊飛,更扛不住。
“紅姐。”
荊飛抹掉嘴角血跡,滿臉猙獰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別給我父親添堵。”
商紅稷愣了愣,心頭一沉。
不打給荊叔,真讓這丹尼爾打死荊飛?
“光有骨氣沒用。”丹尼爾眼神輕蔑,彷彿看一隻螻蟻在腳下掙扎。“你得有本事。”
“你有嗎?”
丹尼爾扯開外套,露出一塊塊如鋼筋般的爆炸肌肉。
身軀如鐵塔,充滿毀天滅地的威懾力。
他氣場外洩,席捲荊飛。
叮叮叮。
刺耳的鈴聲,猶如催命符響起。
荊飛摸進兜裡,看了眼,是父親打來的。
他臉色陡變,想掛,卻終究還是接了。
“你有本事,就打死他。”
荊飛父親,那位戎馬多年,下手比張向北還狠還黑的老將軍,嗓音低沉而威嚴:“我拼了一輩子攢下的功勳,給你爭取個死緩。”
“你要被打死了,我當你為國爭光了,把國家劃給我的功勳墳,讓給你。”
荊飛氣血翻滾,雙眼通紅,渾身顫抖道:“老傢伙,我不會讓你看扁。”
“你最好別讓我看扁。”荊父一字一頓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丹尼爾,是美利國雙子星戰神之一,名震西方。”
“但在張向北面前,他就是一坨屎。”
“你們這幫二世祖平時這不服那不服,這瞧不上那瞧不上,還天天怪我們這幫老東西向著張向北,臉都不要了。”
“不可能說,你連張向北眼裡的一坨屎,都鏟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