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樓天台上,商中堂手握望遠鏡,目送那輛掛北莽牌照的轎車離開,吐出口濁氣道:“可算躲過一劫。”
站在一旁的商紅稷撇嘴道:“能不能有點出息?他都退役多久了?在外面嘚瑟下就算了,還真想進牆裡橫行霸道?你們這些位高權重的樓主,難道都是擺設?”
“頭髮長見識短。”商中堂放下望遠鏡,掏出手機在樓主群艾特全部群員,呼籲大家多發言,多討論。
“這世界,現在是我們的,未來,不還是你們的?”商中堂語重心長道。
“可你們這幫人裡,數他最牛,最猛。”
“以後不都是他的?”商中堂憂心忡忡道。
商紅稷陰陽怪氣道:“你們平時收拾那些可能會威脅你們地位的人,下手不都挺狠的嗎?”
商中堂抽了抽嘴角,有點尬住:“你從哪看出我們不想收拾他?”
“這不屢戰屢敗,收拾不了嘛。”
商中堂眯眼說道:“你信不信,廖家小子敢在牆裡無法無天,排擠北莽新人王,絕對是被群裡某個或者某幾個老狐狸暗中教唆的,反正不是自己兒子,禍害了也不心疼。”
商紅稷皺眉道:“真狗。”
“能不侮辱狗嗎?”
商中堂眯眼說道:“狗可沒他們狗。”
商紅稷抽了抽嘴角,詞窮了。
“稷兒,以後多看多學多聽,少參合。牆裡的大環境太差了,狗與狗之間,完全沒有信任可言。”
“老爸哪天一退,那些慈眉善目的叔叔嬸嬸,能因為你胸部扁平,關你個三十八年。”
商紅稷微微點頭,譏諷道:“進來之前,只有一個煩惱,那就是絞盡腦汁想辦法進來。”
“進來後,就有了一萬個煩惱。”
商中堂迎風點了一支菸,神情肅穆:“就算如此,我商中堂依舊會義無反顧地踏上這條路。”
“老爸此生唯一的夙願,就是為國為民,拋頭顱,灑熱血,肝膽相照,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商紅稷斜睨了父親一眼:“這裡又沒外人。”
“噓…”
商中堂抬手,伸出食指放在唇邊,左顧右盼道:“當心隔樓有耳。”
商紅稷表情抽搐,這老東西,真是把自己偽裝到褲襠了。
餘光瞥了眼老爸的手機螢幕,樓主群裡議論紛紛,抒發著情感。
有人還洋洋灑灑寫了篇千字感言,深度解剖竹林聚眾事件因由對錯。
“老廖,令郎沒事吧?我看傷的很重啊,抬走的時候都抽抽了,唉,給我心疼懷了,子亞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多俊一小夥子。”
廖志恆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兒子,剛才醫生治療急眼了,差點給截肢了,最後老廖用了特權,才勉強保住兒子的雙腿。
“皮外傷,沒傷筋動骨,醫生說過幾天就能下床了。”廖志恆在群裡感謝大家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