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會,鳶妹擦了擦嫩手上的血漬,瞥了眼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卻硬撐著沒倒下的周漢青。
“挺抗揍。”鳶妹不鹹不淡道。“看來當年沒少挨張哥的毒打。”
“你認識張將軍?”周漢青捂住淤青的肚子,臉色陡變。
如果這娘們是張將軍生前的故人,那自己…當然要原諒她!
“認識。”鳶妹撇嘴,想到最近姓張的老把自己拉出來當擋箭牌,心情有點不悅。“但關係一般。”
關係一般?
周漢青微微眯起眸子,那自己可要叫兄弟了!
“不過這位漂亮的小姐姐,和張將軍很熟。”鳶妹努嘴,抬手指了指韓江雪。
“有多熟?”周漢青眉頭一皺,心中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叫人。
也有點討厭鳶妹講話老喘氣,就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
“她是張將軍老婆。”鳶妹眯眼問道。“你說有多熟?”
周漢青身軀一顫,虎目圓睜:“冥婚?”
張將軍是以單身狗的身份戰死的,這點,周漢青很清楚,也很遺憾。
多好的基因啊,怎麼就斷了…
“撲哧。”
鳶妹又很不專業地笑出聲。
平時雪寶也經常嘴鳶妹,她心中當然有氣。
此刻被周漢青這麼一評價,她很爽,那張鼻青臉腫的臉蛋,也可愛了許多。
“你又笑什麼?”周漢青惱羞成怒。
我他媽到底哪裡幽默嗎?
我平時很正經很勇的!
“沒什麼。”鳶妹再一次收斂笑容,努嘴道。“雪寶,人家都咒你剋夫了,這能忍?”
韓江雪微微眯起眸子,還沒開口,手機嗡嗡作響。
雪寶忙,換別人打來的電話,她肯定不接。
但張哥電話,她不敢不接,要不回家得挨批。
“把電話給你看著不順眼的人。”
電話那邊,響起張哥平淡而隨意的磁性嗓音。
廚房裡,張哥歪頭夾著電話,正在噴東西擦灶臺,因為自己的圍裙洗了,借用了雪寶新買的大白兔,小了點,沒完全遮住張哥重回巔峰的八塊腹肌。
雪寶怕張哥罵,沒敢多說,猶豫了下,把電話遞給其實也沒那麼不順眼的周漢青。